这般晚了,这个臭没良心的怎就不出现了?
穷奇干笑道:“今日那几个凡人不是说过么,这附近有采花大盗出没。您放心不下,去看看神君大人是否安好,也是出于关心……他必会感动!”这话若让神君大人听到了,一定会把他回炉重铸吧,一定会吧?!
“胡说八道。”她气得忍不住笑了,“这世上还有人能采得了,采得了他?”
能吧?炉子默默地想,那人不就站在我面前?您就甭客气了。
心尖尖儿上像有人拿羽毛挠着,一遍一遍地,越来越是心痒难熬。
她又闷下一口冷茶,恨恨地站了起来:“不管了,我过去瞅一眼,一眼就好!”
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,在他门前站了十几息,才长长吸了一口气,咬牙去推房门。
她用劲奇巧,里头的门闩自动拨到一边去。木门打开了,长长的“吱呀”一声。
这该死的门,该换轴承了!哪怕外头雨声如注,她还是觉得这开门的响动太大了。
如她所料,房内不曾掌灯,一室清冷,只有长天的双瞳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金光。
窗外探进来的微光照在他脸上,勾勒出冷峻而层次分明的线条,仍是俊朗得惊人。伟岸的身形不动若山,身下的木椅虽然普普通通,却似乎因其上这个威严华贵的身影而显出了百倍的身价,与有荣焉。R115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