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看起来都有几分楚楚可怜,兼之满身的骄纵气息暂时褪去,寻常女子见了他这副鲜肉小受的模样,恐怕都是满心怜惜。
他这般直勾勾地盯住她一瞬不瞬,当真瞧得她浑身都不自在,不禁微怒道:“你眼睛没其他地方好看么?”
“没有。”他还是目不转睛,“这里就数姐姐最好看。”
宁小闲板着脸道: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他这姐姐从未如此主动过,莫非突然想开了?皇甫铭脸色慢慢地红了,忸怩道:“啊?这个,裤子……裤子也要脱么?”
她气结:“脱裤子干什么!你把上衣脱了或者敞开来,我要在靠近心肺的位置放血!”
“哦,吓我一跳!”他看起来松了一大口气,“我还以为……怪不好意思的。”说罢,脸上露出了赧然的笑容。
宁小闲闭上眼,在心中默数“一、二、三、四……”待数到了二十,怒气才稍稍抑住,当下睁开眼来,看他已经敞开衣物,露出了丝锻般光滑的胸膛。
单从外表,绝看不出他的身材这般好,结实的肌肉隐在皮肤下,随着呼吸而若隐若现,看起来充满了爆发力。
宁小闲伸指在他膈关附近轻按了两下:“在这里?”
皇甫铭盯着她嫩生生的指尖,点了点头。
“放松些。”宁小闲交待一声,随后用獠牙在他胸口上划开了一寸多长的血痕。
皇甫铭突然闭目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“很疼?”她赶紧收手。奇怪,她自觉用力轻巧,只划破了皮肤,他怎会疼成这样?
她离他很近。皇甫铭喉结上下动了动,摇了摇头:“不妨事。”声音喑哑。不过他自生病后,声音一直低沉嘶哑,宁小闲也没多注意,只取了一个小巧的水晶匣子。在里面滴上一滴青色液体,随后让皇甫铭自己拿住了,靠紧胸口的血痕位置。
接下来又是漫长的等待。母虫似是察觉出不对,一直龟缩不出。
车厢中陷入沉默。皇甫铭几次想开口,都被她阻止了,惟恐惊吓到母虫。
就在皇甫铭几乎要重新睡去之时,宁小闲悄悄捏了一下他的手指,他顿时惊醒过来,看到胸前的伤口之中,有一道血迹缓慢流了下来。嗯,不对。是“游”了下来,这道血迹比一般的恙虫要宽大很多,但它的确正在自主移动,并且是向水晶匣子游了过去!
母虫终于忍耐不住,亲自出动了!
两人几乎是屏住呼吸,看着它爬到水晶匣子边上之后就顿住了,随后围着匣子游走了三圈,似是拿不定主意。
不过匣中青液的吸引力很大,它摇摆不定了好一会儿,最后终于下定决心。直直扑了过去,看其架式,都令人有饿虎扑羊的感觉。这时才看出它的身体其实很长。进了匣子时,尾部才从伤口里探出来。恙虫母虫最难治之处,在于它遇到危险时,随时可以将身体断裂成几截,每一截在获得了充足的营养之后,都能够重新变作一尾恙虫。因此对付它的时候,必须将其连头带尾整地诱出,否则断肢留在病人体内,仍是后患无穷。
不须宁小闲嘱咐。皇甫铭一待它入了匣就迅速合上了匣盖。直过了半晌,盒子静悄悄地。这东西居然也不挣扎。皇甫铭大感兴趣道:“姐姐,你喂它吃了什么。它居然如此安静?”
“那是数千年道行的三足金蟾精血。外头万金难求的好东西!我也弄不来几滴的。”宁小闲郁闷道,这精血取自看守仙植园的金蟾,用在妖颅上可使敌人大哭不止,放在这里不过诱引一条虫子出洞,当真暴殄天物,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这母虫既看不上金鸡血,那么许以重利,用更有吸引力的金蟾血,总可以将它逗引出来了吧?只是这头金蟾的道行精深,母虫要消化完这滴精血,估计得费上小半个月左右的功夫,在那之前,它都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