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她堂堂合道期,还怕个不入流的小妖怪?
她这一转头才发现,自己居然被庙里的人们包围了。众人听她言辞不恭,面色都难看得很,有个乡绅打扮的胖子大声道:“水神已经三年没有点中新娘子啦,你既然取到水神签,无论如何也得嫁!”旁人纷纷附议,一时七嘴八舌。
和他们有何可争的?宁小闲暗啐一声晦气,身形一晃,轻轻闪出人群,立到了庙外。方才求签的那姑娘正满面愁苦,忍不防手中被人塞入一物,她下意识地一摸,竟然是一锭成色十足的大银!
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,俏立当场的姑娘不见了,尽皆哗然,以为又遇上了妖怪。此时人群中缓缓走出一名少女,冷冷道:“这女子藐视水神威严,又想逃婚,若让她这样离开恐怕会给镇子带来灾祸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庙祝。
庙祝的脸色黑沉。这几年来水神频频显灵,他这庙祝的地位也跟着节节攀高,鲜少有人敢这样对他不敬了。他沉吟了一下道:“说得是。万一让她跑了,水神降罪下来,我们都担当不起,得派人去盯着,别让她私自离开。”说到这里才想起,“咦,这姑娘住在哪儿?”
今天之前,谁也没见过这女子呢,的确不知道她从哪里来。又是先前那少女开口道:“这还不简单?她住在镇上最大最好的那家客栈。”
庙祝喜道:“你知道?”
“不知道。但我认得她。”这少女生得肤白唇红,明眸善睐,于是她冷笑的模样也是好看:“以她的脾气,又怎可能委屈自己?”
以宁小闲的速度,肉眼凡胎又怎么可能跟踪得上?她才出了神庙就郁闷地叹了口气,有心想去看看这所谓的水神到底是何方神圣,可是现在最重要的,不是寻这精怪的晦气,而是快些儿返回,在长天察觉之前先到客栈才是正理儿。
她都出来了好一会儿,算算时间,长天也该回来了。
这镇子很小,她才动了动腿,就抵达了目的地。正要扶阶而上,冷不防客栈门外匆匆冲进来两人,若非她闪过一边,这两个家伙差点就撞到她身上了。
她这一闪躲,就显出了灵巧的身形。这两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其中一人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了好一会儿,露出沉思的神色,另一人揪着他急道:“卖什么呆,那孽障出现了!”两人赶紧进了二楼左边的一间厢房之中,她还能听到有人嘀咕说:“我怎么觉得她有些面熟?”
随后那屋中大概是布下了结界,再没有声音传出来。
咳,现在不是她好奇的时候呢。她速度溜进自己房里,立刻长长吁出一口气。
房里仍是空无一人,大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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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天推门进来时,宁小闲正抱着杯子,小口啜茶。
杯中的热气袅袅升起,似给她娇羞宜嗔的面庞遮上一层细薄的面纱,眼中的光芒隐在这缕雾汽之后,若有若无的一点点妩媚撩得人心痒难熬。
毕竟是他手把手教导的、识得了风情的女人。
“你回来啦。”她笑得灿烂,一头扎进他怀里,像是等待丈夫已久的小妇人。呼,埋在他怀里当真好舒服!
长天抚着她柔顺的青丝,见她这样安静地守望自己,心头浮起一阵暖意:“果真不曾走远?我只当你每到一地,必要四处瞧瞧的。”
“嗯……”他真是了解她!宁小闲心中一跳,赶紧含糊带过,“犯懒,不想动了。”
她清泠泠的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子娇软,寻常男子听了怕要酥了半边身体,长天不由得取笑她:“可是身体又不适?”她的体力可不止于此,再说这一回他也控制得很好,不应伤了她才对。
她红霞过耳哪敢抬头,用力拧了他一下,顺便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占把便宜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