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决的胡长老、许长老有些私交,或许是他劝动了这两位长老,不将茶款提前支付给你。”
她就知道,戚长老吃了那么大个亏,几乎是自掏腰包赔出去四百七十万灵石,又被迫杀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娟娘来息事宁人。高阶修士都有自己的尊严,再以他的心性和脾气,这口气能咽得下就怪了!
莫怪这两天他都没甚动静,原来是在这等着了,明知道她缺这笔钱用,于是动用手中的权力将它卡得这么销۰魂。其实商会之间做生意,结款早几日晚几日都是再正常不过了,可是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,对方非要一刻一眼地照章办事,她的确无可奈何。
看发卖价格节节高升的态势,想用手上这两千四百万灵石买下神剑,岂非是痴人说梦?她心里突生一股烦躁,真恨不得打破面前的琉璃壁,将神剑直接抢走了。
可惜,她也知道那并不现实,这儿不是荒郊野地,而是无处可逃的境中世界,自己又仅有三人,对上白玉京内的遍地高手,她哪有半点胜算?
她站起来走了好几个来回,才从怀中掏出一样金灿灿的东西,递给吴管事道:“听闻拥有这枚金蚨令之人,可以向天上居提一个要求?”这即是她从那个猥琐的美男子手中得到的令牌。
吴管事讶然挑眉道:“您手里居然有这个。”接过来看了看说,“的确是真的。金蚨令的拥有者可以提一个要求,但要在合理范围内。”
她知道,“合理”这个词的含义很广,和“本店保留最终解释权”这样的霸王条款基本同义。天上居不愧是做生意的大派,就算是发派金蚨令,也给自己留下了足够的空间。
“去试试吧。”她抚额。
方才发卖会上飙出了一千九百万灵石的价格之后,会场上都为之一静,大概过了几十息之后,才有人重新出价。从现在开始,涨价的幅度就小得多了,最低都有五十万一加的。毕竟谁家的钱也不白拣,砸得多了要心疼。
宁小闲坐在榻上,眯眼看着各个水月镜里的情况。现在价格已经叠加到了二千四百万灵石了,就是说,如果吴管事讨不回她的茶款,她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要out了!
再退一步来说,就算那六百余万茶款真的被他弄回来了,她真的能击败白玉京这帮土豪,拍得南明离火剑?
这把神剑若是让人拍走了,那从此就是浮萍归入百川,她再也休想从茫茫人海当中将它找出来。
她怎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?可是一文钱都能逼死英雄好汉,她手里的资金缺口却是几百万、甚至可能是几千万灵石,她上哪里能弄来这笔巨款?
若用四个字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,那必然是“五内如焚”!如非真一诀始终在缓慢运行,她几乎都要将这种焦虑烦躁的心情表现在脸上了。
当南明离火剑的价格被抬到二千七百万灵石的时候,吴管事回来了。
宁小闲眼角的余光瞥到他,心情就沉了下去,因为他脸色也不好看。果然吴管事交出金蚨令,然后摇了摇头:“戚长老又投了否决,理由是这枚金蚨令只能预支一百万灵石以下的额度。您的结款达到了六百多万,远远超过了金蚨令的限度,所以……”
宁小闲叹了口气,却没有觉得多失望。
即使有这六百余万在手,她也远没有台下这帮土豪有钱啊!可是话又说回来,这样的巨款,谁会时时刻刻带在身上?这些人怎能就这样放手而为?
她侧了侧头,问吴管事:“这些出价的人,手里都有现成的大额灵石?”
吴管事呵呵一笑:“哪里可能!现在还能出价的买家,多半是找天上居抵押了宗派财产或者地契的,甚至是大额的货物。我方才过去,正好看到有人拿着福明州某个城池的城契去抵押!那必是宗派底下的财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