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过了,三天前甚至都有两支城防巡守队伍亲眼目睹,看到有数十辆大车往你的暗仓方向开去!其中一支队伍上前盘问,并查看过物料单才放行的。”
娟娘无言以对。她深知眼前这位长老气量狭小,此事虽非她的错误,但总是因她而起,他看她的眼神,已经有了几分隐藏得很好的不快了。只消再办砸一、两桩事情,恐怕这堵靠山就没有了。
她这几年在戚长老手下做事,已经得罪了不少人。若少了戚长老的支持,她今后在天上居岂非是举步维艰?
就听戚长老阴沉地敲一下桌子道:“方才顾司库来找过我,说他顶不住了,再寻不到灵茶,就要将此事上报给长老议席。哼,当初收下那几枚鹿胎洗筋丸的时候,他怎么没说顶不住药效?我已经答应他,今日傍晚之前就会将剩下的九万斤灵茶送到他手里。”
娟娘一惊,抬头道:“您,您是要将灵茶拿出来给他?”
“不然呢?”戚长老冷冷道,“白玉京发卖会期间,一切以贵宾需求优先,这是天上居的规矩。六百万灵石我拿得出,但是此刻要在中京再额外拿九万斤灵茶出来,隐流不行,我也一样不行!这个亏,我们只能自己先吃下了。”
他终于放缓了语调道:“那些灵茶呢,还藏在那里么?”
“……是!”她不甘心。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?戚长老就算撕掉了这份收据,对方手里还有一张呢。上面的一切都是真的,除了过程里面有猫腻之外。
可是天上居向来只重结果,不看过程。这种连戚长老都办不到的事,她要跟谁申诉去?
戚长老抚着自己眉心道:“如今商会的灵茶已经供给不上了,连长老议席的老家伙们都在问是怎么回事!我已经令人先去搜集灵茶了。偌大中京城里,九万斤灵茶谁也拿不出,但从各处凑个几千斤还是有的。先应付到今日傍晚再说。行了,你下去吧。”领导是那么好当的么?有时下属捅的篓子,就得领导出面来擦p股。
娟娘知道他心情恶劣,不敢多说,行了一礼就想赶紧退下去,可是走到门边,又被戚长老叫住:“对了,你那侍女给宁小闲放了一本过期的图册,她经由吴管事往上告了。这种小事就不用去麻烦长老议席了,我帮你截住,但你这一次要罚薪二个月。”
娟娘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,却只能低首,语带感激道:“多谢长老。”
这一次,居然又被这小贱人化解了。娟娘将拳头捏得发白,只觉得心中一股愤懑无处可泄,直想尖叫几声。下一次能够再对付她,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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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这一天下午,宁小闲接到的反馈,是给她放错了图册的侍女直接被免职,而一等执事娟娘因为驭下监管不力,罚薪两个月。
“倒也差强人意。”宁小闲笑道。原本就不是天大的事,她不指望天上居据此就对娟娘严加惩罚。不过没关系,她不介意送出更好的理由,让天上居不得不处理她。
至于灵茶之事,天上居没人再来找她。吴管事告诉她,这件事暂时还没捅到长老议席那里去,所以必然是娟娘和戚长老正在着手解决。“戚长老必然要去想办法调些灵茶来解围,免得贵宾和长老们的怨言越来越响。他们大概以为,撑到今日下午就算过关了吧?”
宁小闲和吴管事相视一笑:怎能让这两人轻松过关。
他们特地选在今日午后发难,正是为了让对方措手不及。她这一路走来,深知打蛇不死随棍上的恶果,当年在阿泰丽雅雪山放跑了一个闻人博,回头这白玉京里就有人暗算她,端的是防不胜防。若非她还有两分气运,这一次少不得要因为灵茶被盗而焦头烂额了。
所以,她这一回必须将娟娘拿下,至少下了她的权力,让这个女人再构不成威胁。至于娟娘背后的戚长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