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身份、不择手段之人,明明身负大神通,却要去行宵小之事!”无论他人品如何,这话却是没有说错的。修仙之人行事都有些法度,傅修士堂堂一个炼虚期的大修士,竟肯放下身段来偷抢拐骗,实在是令宁小闲大叹世间之大,无奇不有,不知哪一个仙派能教出这样的异类。
听完这话,傅修士笑容一收,面色冷了下来:“老子可不像你们这些名门正派,霸着大好资源不分给别人,平时还要装作一派道貌岸然。咄,羞于与你们为伍的,是我们才对!”
既已抓住了寇允之,他也就懒得再作伪装,双手环胸,眉眼间顿时露出凌厉来,整个人气势一变,有如出鞘之剑,锋芒毕露。
寇允之不死心,复又劝他:“你这一下就树了两个敌人,无论是璇玑派还是我天凌海阁,日后都会追击于你!”
傅修士斜眼睨着他,似乎话都懒得说,他身后有一人不屑道:“这大西北,有一大半的仙派都在追击我们,我们还在乎多这两个?”
寇允之怔怔看着这帮人张狂桀骜的气势,灵机一动,突然道:“你姓傅!你,你是那帮子劫匪的头目!专抢修士的傅云长!”
劫匪!听到这两个字,宁小闲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。修士之间争抢宝物、杀人越货是常事,但若说到拉帮成派地当劫匪,还专抢修士,她可从来没听过。这人在西北地区这么有名么?
傅修士也没否认,只淡淡地哼了一声。
已经好久没吱声的长天懒洋洋开腔:“你没被他的禁制锁住力量吧?”
“没有。”她传音道,“刚才确实被拿捏住了,可是神力一运转就突破了他所下的禁制,我无妨。”她身上流淌的是神力,不受修士们的禁制影响,这点早就从结金枷锁不住她的神力得到了验证。
“好,不要与他们争一时之气。寇允之与这姓傅的都把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,反而不会留意你们。等下他们离开之后就尽早找到寒噬鱼,此地不宜久留。”
他所说的,正是她心中所想。因此宁小闲和涂尽低眉顺眼,仿佛周身仍然被禁制锁拿。涂尽和她在一起混得久了,原本冷硬的性子也渐渐转变,否则现在让他这样伪作受制于人,以前可是万万不肯的。
这时,傅云长转向她,打了个响指。她估莫着这是解开她身上的禁制了,于是配合地伸展了一下手脚,看向了傅云长。其他人也放开了涂尽和分身。
傅云长对这个小姑娘却是不怀恶意。原本他伪装天凌海阁门下递交青玉牌的时候,她一听闻要救治凡人,立刻就替他们说话,还亲自去采了钧阳草,可见秉性良善,后来自己反而要出手拿下她当人质,心里有些过意不去,于是低声道:“谈姑娘,我等所为,皆有苦衷,实非愿与璇玑派为难,望能体谅之。”说罢,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铁戒指,“这里面的一点灵石和材料,就当是我等的赔礼。”他的身份既已暴露,就不能称她为师妹了。
宁小闲反倒后退了一步,不肯去接这戒指。傅云长一愣,想到刚才自己在递给寇允之的令牌上附了毒,难怪这小姑娘不敢伸手来接,忍不住苦笑,从怀里又取出一条手绢包起戒指,这才郑而重之地放到宁小闲手里。
她嗅觉灵敏,立刻就闻到手绢上有一股淡淡的花草香气。味道不浓,但嗅之清香宜人,又兼有提神之效。眼前这大男人,断不像是个喜欢使用手绢,并且还在绢上喷香之人。
她不动声色地收了,这才淡淡道:“我们驻守在这里,只看来人有无玉牌,不管它执在谁手里,都可换取规定的药草。”这话即是明明白白告诉傅云长,不追究他伪装冒领之事了。后者长眉一扬,嘴角露出了然的笑意,只听她接着道,“你们和天凌海阁之间的恩怨,我们一概不管,只是你们离开之后,此间风波却是要上报师门的。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