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大年纪的人了,怕这怕那的还能过几天好日子!”张德顺豁出去了。
“我明白,其实你做得对,我配不上你的温情,是我对不住你……”铁蛋娘湿润了眼睛。
“说啥子对起对不起的,都过去的事了,”张德顺把脖子一梗又说“不过你与那些色鬼们打情骂俏的样还真是可恨。”张德顺不由得得咬紧了牙。
铁蛋娘明白,张德顺是因为在意,才会有恨,那些个与她闲扯的男人才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呢,他们只会一味地拿她取乐,象耍猴似的戏弄她,她只能无所顾忌嬉皮笑脸地一起说上几个荤段子,以展示她的无所畏,无所谓。
铁蛋娘笑了“那你与陈寡妇眉目传情的样就不可恨了?”
张德顺把眼一瞪“什么叫我与陈寡妇眉目传情?我和她有啥情可传的?”
铁蛋娘依旧笑吟吟“扭秧歌时你俩在前面你望我,我望你的,柔情蜜意那样,大伙都看见了。”
张德顺急了“瞧你说得多难听,我咋就像你说的样子了?那是秧歌表演的需要,属于活花儿,你又不是不知道,后面每一对搭架不都是这般表演的吗?”
铁蛋娘说“好了,咋俩都别耍小孩子脾气了,我早就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看着铁蛋娘温柔的眼神,张德顺竟一些紧张。他不知道铁蛋娘会说出什么话来,表白吗?真要如此自己接受吗?接受了然后呢?要结婚吗?一想到要和全镇子人都能玩笑的女人结婚,张德顺的心就揪着难受。想到这,他竟没有勇气听下去了,想要逃离开。
“你好好养病,我去给你弄吃的,”张德顺起身要走,却被铁蛋娘一把拽住,张德顺慌了,这么些年他与铁蛋娘你依我侬交往了二三十年,从没有过肢体上的接触,他觉得身上象过电般麻酥,停在那里动弹不得。
铁蛋娘认真说“原想着咱们老哥俩就这么样了,你心里有我,我心里有你就行了,可是现在我明白了,人老了是需要有个伴在身边的,若有合适的人你就找吧,那个女高管尽快去相看吧,就算你找了老伴,我也一样惦记你,是妹子惦记哥哥的那种,开了春我还采“马粪包”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