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女汉子朱健也有如此柔软的一面,秋生的语气缓和下来“话说回来,你一直不关心班里事情,不参加集体活动,这次为什么非要参加?听我的,你是真不适合这次活动。”
朱健用力地碾着脚下的尘土不服地说“我怎么就不关心班级了?我为什么就不适合这次活动?”
秋生愤然指责“还嘴硬?你做事向来我行我素,一意孤行不喜欢约束,不喜欢集体生活,有没有?”
朱健不甘示弱“有,又怎样?这是我的个性,和下乡活动有什么关系?就算我不喜欢约束难道就不能参加活动了?”
秋生往上推了推黑色的眼镜框笑道“你说对了,象你这样不遵守组织纪律,没有集体观念的人是没有资格参加集体活动的。”
朱健冲上前来一把揪住秋生的衣领“别无中生有血口喷人!我怎么不遵守纪律没有集体观念了?”
秋生缓缓地将朱健的手推开,不慌不忙地说“还得再给你加上一条,武力袭击班干部。”
朱健气得原地跳了起来,她让秋生把话说清楚。
秋生说“还用说清楚?大伙都看得清楚呢,你平日里就是这般做事的人,先不说别的,就说上学期你旷课失踪了一星期,学校见不到人便联系了你家长,不曾想家里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,都报了警了,最后你没事人似的出现了,原来是一个人去了峨眉山,在山上住了一星期,你居然谁都不告诉,我问你,你知道什么是纪律吗?你心里还有别人吗?你这么散漫放任的人怎么敢让你代表学校去参加重要活动?”
听到这些,朱健象泄了气的皮球绵软下来,她突然象换了个人似的拿出另一副面孔,笑着讨好道“我承认以前是我做的不对,做事情欠考虑,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,如今我都改好了,还请求组织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呀,我在电视上看到偏远山区的孩子们因为物资缺乏,每日生活那么艰苦,我早就想亲自去为他们做点事儿,我的大学生活都过去一多半了,而我还没做过一件有意义的事呢,想来真是惭愧,所以这次我是一定要去的。”
朱健激动地说完了这些话,要走时又想了起来说“是徐若溪自己说她不想去,我报名的。”
秋生诧异。
为了能让徐若溪参加,他昧着良心做徇私舞弊的事,并且随时准备接受同学们的质疑,可徐若溪居然如此不领情,如此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,秋生生气。
大家争相奔踊的事情,徐若溪却不为所动,甚至嗤之以鼻,这就是徐若溪,这也是她与众不同之处。
世上之事,大多弄人。你希望事情朝这个方向走,它偏就朝那边发展,明明这一头很容易就能拎得清楚,可偏偏要你从那错综复杂的那头捋,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,令人心神不宁疲惫不堪。
秋生强按捺住狂躁的心,匆匆告别了朱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