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略微抖了一下说“你还真是厉害啊!高中课程都能自学,还考上了成人大学,我家东明就不擅长学习,为此我特意在市实验高中给他请了老师,每周上着课哩。”
如此春生只好做罢,她本想以厂长儿子为突破口,通过补课一来二去自然能亲近熟络了,可天不随人愿,希望破灭了。
春生刚从厂长办公室出来,就再次迎面碰到来找厂长汇报工作的姜丽丽,姜丽丽拦下春生“怎么?想来我的技术部?”
心思被姜丽丽看透了,春生气恼羞愤“技术部什么时候成你的了?”
姜丽丽笑道“我给你交个实底儿,技术部不缺你这种半吊子水平的人,你就别做梦了,该干嘛干嘛去吧!”
春生问“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去不成?”
姜丽丽狠狠地说“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得逞,象你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就只配在车间。”
姜丽丽甩了甩胳膊进了厂长办公室。
“姜主任我正要找你呢!”厂长热情地招呼姜丽丽。
姜丽丽原是来汇报关于增加纸品韧性和光洁度技术方案的,听厂长这么说就先放下自己的事项。
厂长说“这里有两份报告不错,你拿回去看看可行不,如果行得通,你再拟一份完整的实施方案。”
姜丽丽接过报告,大略地看了下内容,虽然结尾没有落款,但是姜丽丽从字体上还是猜出是春生写的,况且张春生又刚刚来过,便猜出了几分。
“这方案是张春生提的吧?她什么都好,就是做事情顾头不顾尾的,”
厂长惊奇地问“你认识她?”
姜丽丽落落大方地说“我们是同学,又是老乡,她的字我熟悉。她这方案只是纸上谈兵的空理论罢了,她所说的这几件事我不是没考虑过,要具体实施起来可就难了,全面机械化?说得轻巧,怎么个机械化呢?现在全国都是这么个生产模式,除非去国外学,可是我们这样小地方小厂子何必要出这个头呢?全厂要发展也不只是技术部单方面努力的问题,是需要综合生产,销售,宣传等多方面的结果。她啊,不仔细推敲就轻言论断,还是邀功心切啊!”
厂长摸了摸脑门说“所以让你来把关,行不行由你定夺。”
姜丽丽装出失言后悔的样子把话往回拉“其实我这同学人挺好的,长得漂亮又聪明好学,就是做事情容易冲动,不喜约束。”
厂长皱了皱眉头“容易冲动可不是小问题啊,很多事情都坏在情绪失控上,不喜约束也得遵守纪律才行啊。”
姜丽丽附和道“说得就是呢,她就吃亏在这上面了,以前在一部制浆组就因为不服组长管束,同组长吵架闹矛盾,把组长给逼疯了,”
厂长大惊失色“还有这事儿?”
姜丽丽肯定地说“千真万确,因为这事儿她赔了人家近两年的工资啊,只因一时忍耐不住情绪贪图痛快真是害人害已啊,这笔钱每月从她工资上扣,财务上都有记录呢,您若不信查查便知。”
厂长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了“把组长逼疯?真没想到她还有这等本事,我看该疯的是她!急功近利,目无王法,还能做好工作?怕是车间的活儿都干不好!”
厂长从此将春生的事抛到了脑后。
“五一”劳动节,春生再次到厂长家拜访,这次带的礼物丰富,是托人在省城带回的羊皮大衣,一件男式是给厂长的,一件女式是厂长夫人的,只是不巧得很,厂长没在家,厂长夫人接待了她,春生犹豫,怕这两件衣服打了水漂儿,可是既然已经拎来了又不好拎走,只能留下了。
事后儿几次碰见了厂长,都没见他有什么反应,对春生没有增添半分热情,羊皮大衣也没见厂长穿过,春生觉得不对劲儿,厂长可能还不知情,这礼怕是瞎了,左思右想,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