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身剧痛,奇痒钻心,冷热交替。
种种感觉交织在一处。
绝非仅仅只是一个‘痛’字所能概括。
非要形容的话,那便是生不如死。
而一旦发出惨叫,咽喉便好似被人塞进了一块烙铁一般。
更是把人折磨的恨不能立刻死了才好。
不叫,更加难忍。
可谓是左右为难。
这挂锁的青年双眸圆瞪,眸子里满是血丝,声音好似破锣:
“杀了我……你们……你们杀了我!!”
江然看着都有点于心不忍,却又跃跃欲试,轻声开口说道:
“陈老伯,你这八苦神针应该不仅仅只是让他感受到寻常的病痛吧?”
“少主说的没错。”
陈老伯满脸笑意的说道:
“老奴这银针之上,藏着阎王怒。
“但并非是随针入体就发作,而是伴随这八苦神针种种异象展现之后,方才真正发作。
“也就是说,他如今所感受到的这种种异常,皆被阎王怒扩大百倍不止。
“想来一时三刻之间,他的精神便会被削弱到极致。
“到时候解了他的喉针,他便可以说话而不痛。
“少主那会问他什么,想来他都会老老实实的告诉您。”
“厉害!”
江然击节赞叹:
“陈老伯这手段,实乃大材,若是用到合适的地方,可谓是无往不利。
“却不知道,此法于身体可有损伤?”
“好叫少主知道,此法于身体实则并无多少损害。”
陈老伯笑着说道:
“人脑复杂离奇,老奴发现,人的种种感受,皆由此而来。
“故此,八苦神针只作用于脑。
“便好似幻世海楼的幻术一般。
“看似神鬼莫测,实则不过是欺骗眼睛和脑子。
“不过此法亦可杀人。
“当一个人真的认为自己死了,他的脑子也告诉他,他死了……那他就真的死了。
“甚至身体也会出现相应的表现。”
江然听着不得不感慨这古人的智慧可真的不容小觑。
虽然他从未小看过这个时代人的智商,可陈老伯的一番话仍旧让他有些意想不到。
而再看那挂锁的青年,果然已经是神志迷糊,口角流涎,两眼泛白,似乎已经快要到了将死之时。
陈老伯一直掌控掌中银针,眼见于此便是银针一动,轻声说道:
“此人精神坚韧,需得一点时间方才能够撬开他的嘴巴。
“还请少主稍待。
“若是觉得无趣,可以去上面找两本风月志看看。
“上次少主来过,其他的未曾动过,唯独拿走了一本风月志,老奴私以为少主当时喜好此道。
“故此,又托人搜集了几本经典。”
“……”
江然一阵无语:
“陈老伯伱误会了……喜欢看风月志的不是我。
“而是……”
说到此处,就见陈老伯用一种‘放心,我都懂’的表情看了自己一眼。
后面的话便也没能说出口。
只是想到道无名,终究是长叹一声。
今后在也听不到他那一句‘这是正经方志’了。
这挂锁的青年确实是精神坚韧之辈,一路折磨的头脑昏沉,足足半个时辰之后,江然也只是问出了他的名字。
其人姓武,武千重。
但除此之外,就一个字都透露。
江然询问他在血蝉之中,担任什么职位,他追随的大人又是哪一位,这一类的问题,他但凡听到,便以头触地,恨不能立刻就死过去一般。
然而他双手双脚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