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看他一眼,又快速扭开视线。
背对着藤原临也,她的脸上露出春风轻抚隅田川堤防般温柔的微笑。
“能告诉我你的信心来自哪里不?”星见凛子好奇地问。
“因为我是神。”
说完,藤原临也举起手臂,竖起食指。
星见凛子忍不住回头看了。
这个模样的他,就像阵雨洗刷过的夏日天空般好看。星见凛子望了他好一会儿,忍不住神情可爱地垂头,呆萌地喃喃祷告:“南无南无!”
结果藤原临也微微一笑,一熘烟跑开了。
不跑不行啊。
笠原太太脸上挂着危险的笑容,正从另一边走过来了呢。
“混蛋小子,说好陪我跳第一支舞的!”星见太太剁了跺脚,赶紧追了上去。
“?”
星见凛子呆在原地。
手里还握着球杆的她,想现在就冲过去一杆锤爆学弟的狗头。要不是她家教极好,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做出格的事,她真的就要那么干了。
室外风雨飘摇,室内灯光明亮。
名叫笠原姬子的女人,面带笑容出现在宴会厅里。
在她前进路上的众人,直觉地退到两边,让她从中走过。
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的笠原太太,步履端庄地从人群中穿过。她那那点缀着藤蔓和蔷薇花图桉的漆黑裙摆发出刷刷的摩擦声,雪白的肩膀、发亮的黑发和钻石项链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。
毫不夸张地说。
她就是在场最美丽的那一位。
她一直往宴会厅深处走去,朝着藤原临也那边走去,两眼不看任何人,但每个都能感觉到她在对着自己微露笑容。
这个尊贵的女人把欣赏她的丰满身段、圆润肩头、精致锁骨和光滑嵴背之美的权利公平地赐予了在场的每个人。
所有能欣赏到这份美丽的人,都会匍匐在她的脚下,感恩她的怜悯。
反正藤原临也就是有这种感觉。
笠原姬子这女人正经起来的样子,是绝对美丽绝对高贵的存在——就算面对天照大御神也不逊色。
正面走向他时,她脸上看不到半点妩媚的表情,反而是充斥着天照身上的那种无可比拟的自信。好像她全身的每一块骨头,都在坚信不疑地认为她自己的姿色自己的美貌足以倾到世间一切。
藤原临也和她越来越近。
她的小手拎着一个金线织的丝绒手提袋,扣子没扣好,有一小片红色的布料从里面漏出来。这是她特意露出来的小心机,要是藤原临也没发现,她是会生气的。
“理事长大人晚上好。”
众人的目光,随即转向声音的源头。
少年从人群的这一头朝她快步走去,柔软的头发在气流中摇曳,眼睛漆黑深邃,睫毛又浓又长,仿佛每次眨眼都会扇起风似的。他带着愉快的笑意,快步接近笠原理事长。
笠原理事长气质高雅地冲着他盈盈一笑。
紧接着,他弯下腰,从笠原理事长的手提包里抽出一块红色的披肩,动作迅捷地披在笠原理事长的肩膀上,把她胸前和背后露出来的部分白皙肌肤完全遮盖住了。
不知是动作不灵活还是蓄意而为之,把披肩批到笠原理事长身上后,少年的手却久久没有松开,俨然像是在拥抱这个年轻的俏丽寡妇。
不少人内心开始活跃起来。
笠原理事长是个娇艳的美人,是整个上流社会的宠儿。
在藤原临也身份又起波澜的这个节点,她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样的姿态,无异于是光明正大地告诉在场的各位:我是站在他背后的女人!
“好狡猾的女人!”藤原临也低声骂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