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边有花,去看看。”笠原太太又迈着欢快的脚步跑过去。
那是一个花坛,长着一簇簇洁白的花,远望格外纯洁。笠原太太一边越过草坪,一边说:“小时候我带明日香来过这边一次,那时这里还没有这花坛的。”
她弯下腰去给花拍照,屁股翘着的姿势别有一番情趣。
“那时候的明日香还很粘深绘里吧?”藤原临也问。
“当然啊,和连体婴儿似的。”笠原太太笑着。
从藤原临也的视角看出去,她肌肤比花瓣还要娇嫩,眉目更加的美妙,脸颊还有阳光晒出来的一点红晕。
“欸,对了,”她继续往山下走去,“你准备怎么让姐妹俩和好?”
“要先让明日香得到修行的反馈才行。”藤原临也问道,“这附近有什么除灵委托吗?让她去试一下,刚好可以检验修行的成果。”
“你可以去问问寺庙里的和尚。”笠原太太懒懒散散地把双手插在兜里,“我现在在度假,才不管那些东西。”
她脚上那双后跟略高些的凉鞋,“卡哒卡哒”地惬意地想着。
山路两边树木茂密,都长得很矮,弯弯曲曲,山羊和绵羊往来走动,颈铃叮叮当当发出脆响。照看家畜的主要是当地的小孩和老人。两人路过时,他们首先斜眼觑一下,惊讶于这个小地方怎么会出现这么两个神明似的美貌人物。之后像表示敬意似的,他们约略扬一下手。
藤原临也同样扬手致意。
下了山后,两人沿着海堤往回走。
随着太阳的升高,炎热也在升级,岩石和天空和大海一片光闪闪,观望片刻,眼睛会隐隐作痛。
藤原临也停下来,在路边的便利店买水,然后看海边钓鱼的人。笠原太太趁机把防晒油涂在脸和胳膊上,不时有牵驴的村民擦肩而过,他们大声打招呼:“东京来的客人?”
“是的。”藤原临也报以同样的热情的声音。
“你很擅长和人交流嘛。”笠原太太意味深长地说。
“当然啊。”藤原临答道,“毕竟就连理事长大人,都对我和颜悦色呢。”
“油嘴滑舌!”笠原太太踢了踢他小腿。
旁边传来惊呼声,两人同时转头望去。
一个钓鱼老掉上了一条香鱼,大约二十厘米长,上岸后活蹦乱跳。
“啊,我想起来了,”笠原太太忽然笑了出来,“我小的时候,做过好多俳句。其中就有以这种洞游性鱼类作的俳句。”说到这里,她顿了顿,望着藤原临也的脸:“大概是说香鱼产卵后身躯疲惫,容貌衰颓得不成样子,然后孤苦无依地游到海里。”
“你还有这种爱好?”藤原临也有点想笑。
“你别笑话,哪个女孩青春期不写点东西啊!”笠原太太直接用直接那充满威仪的眸子把藤原临也的笑意压下去,“虽然过去了那么久,但还是很怀念那个时候。”
“高中吗?”
“对的,就是高中才最多愁善感。”
“现在也是呢。”
“哈哈,现在老啦……”笠原太太抚摸着自己一点都不显老的脸颊,走下海滩,一边让海浪冲刷着脚丫子,一边说:“那时候我十七八岁,穿着时尚的百褶裙,是个非常认真的学生。”
藤原临也并肩和她走着,
想像那个JK马尾的笠原太太,那时她非常认真的学生。
“有时候想想,一直当个普通人也好啊。”笠原太太弯下腰,把鞋子脱了给藤原临也拿着,赤足陷进沙子里,“长大成了家主,就要考虑家族的利益了。现在当了母亲,又要考虑女儿们的幸福。要是万一家族的利益和女儿的幸福发生了冲突,你叫我怎么办好呢……”
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