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洛河曾说过……说过什么来着?
她将成为自己的一个谜?
为什么?
明明所有的记忆都很清晰,记得很清楚,惟独有一些因果,郑修想不明白,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。
郑修闭着眼走在街巷中,他发现,这里的布置与他所经历的那段“故事”,如出一辙,连街道的位置也不曾有过变化。
转角。
郑修说出“画廊”二字时,睁开眼睛,抬头一看。
匾额上的字漆早已剥落,可见风霜,上面的字仍清晰可辨。这里哪里是什么画廊,匾额上分明写着:龙门客栈。
龙门客栈的院墙仍是黄土所砌,上面黄土的色泽却如补丁般有着一块块不同,显然的区别。似乎是后人故意为了维持当年的风格,这些年间用黄土修修补补。
只是随着日蝉谷成为绿洲,黄土上爬满了绿油油的藤蔓,上面结了一串串无名的红色小果,沉甸甸地向下垂着。
周围人来人往。
郑修抱着一头毛发橘色的小猫,站在客栈门前,安静得像是一副画。
“这位客官,您可是要住店?”
这时,里面一位皮肤黝黑、身材高大的汉子,手里摇着一把蒲扇扇风,从里面走出,若有所思地看了郑修一眼,热情地问。
郑修点点头,走了进去。
客栈一楼摆着三两方桌,茶客寥寥。
墙上,挂着一张兽皮包裹的长弓。
郑修呼吸一滞,走到那柄长弓下,安静地看着。
过了一会,郑修如入无人之境般,走到柜台后,闭着眼睛坐了下来,目光直直地盯着客栈入口。
汉子眼睁睁看着这位客人坐了自己的位置,嘴巴张了张,却没说什么,耸耸肩,坐在了茶客的位置上。
现场气氛略显怪异。
本是客人的郑修坐在了掌柜的位置上,本是掌柜的掌柜却坐在了客人的位置。
随后入内的月玲珑与庆十三没敢打扰郑修,他们二人眼神各异,各起心思。
“住了。”
郑修忽然决定了。
可接下来令郑修觉得无比尴尬的是。
他们没带银子。
“你没带?”郑修瞪着庆十三。
“我没钱。”
庆十三回答得理直气壮。
隔着柜台,郑修与庆十三二人大眼瞪小眼。
“妾身……”月玲珑从袖子里可怜巴巴地摘下一个镯子:“这是玲珑的嫁妆,能用么?”
“哈哈——”
汉子看着这奇怪的三位旅人,忍不住大笑着摆摆手:“算了,如今是商路的淡季,空房间多得很,这顿算咱的,你们住几天就住几天,不碍事。”
庆十三连声道谢。
入住当夜,趁着黄昏,郑修带着小猫与庆十三,打算前往落日山。
月玲珑本想同行,郑修以“上山路途险阻”为由,好说歹说将夫人按在店里。
客栈老板叫“道哥”,郑修如果没推测错误,他们仍是沿用了“日”姓的话,他应该叫做“日道”,好名字。
注意到二人要出行,道哥随口问起郑修与庆十三的行程。
“落日山?”不料听见郑修的目的地后,道哥纳闷地挠挠头:“你也许找错地儿了,那里不叫落日山。”
郑修不动声色问:“叫什么?”
“那座山,叫陌山。”
“陌山。”
“公孙陌的陌?”
“咦?二位爷,原来东边也有人晓得公孙大师?”
郑修点点头:“听说过。”
“公孙大师可是这里的大恩人,活神仙,老大师啊!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