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章 平西(4800字大章)(1 / 4)

传说喵咪有九条命似乎是真的,执意不肯走死活要赖在郑修身上的小凤喵因此遭受了惨痛的代价。

当郑修醒来时,他后脑勺正枕在夫人那软绵绵的大腿根处,抬头看,郑修只能看见夫人的头发。他想起「龙门客栈」一事,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被夫人按了回去。

郑修只能用手向上拱了拱。

「嗯呐~」

谢洛河气得娇喘一声。

郑修终于勉强看清夫人那忧心忡忡的绝美面容。

夫人脸一红,用力拍着在自己胸口不安分拱上拱下的「粽子手」,斥道。

「受伤了还不老实!」

小凤喵喵呜一声发出萌萌的怒吼,从谢洛河的肩头一跃而下,爪子二话不说朝郑修脸上挠,挠出了一道道血红的印子。

「不!」

趁着夫人不注意,郑修勐地弹起,惊道:「我的牌匾!」

「牌匾怎了?」

谢洛河先是纳闷,而后恍然大悟:「你是说被弄坏的那副么?无妨,再写便是。」

郑修一愣,揉着仍残余疼痛的眉心。

眉心后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突地跳。

郑修环目四顾,发现自己正在二人那温馨的家中。「我出去看看。」,留下一句,郑修匆匆朝记忆中陌河轩的方向狂奔。

谢洛河神情微怔,终是放心不下,抱着委屈巴巴怒气未消的小凤喵追了上去。

郑修因「头痛症」昏死过去时朝阳初生,如今天边布满霞光,只是换成了西边。一觉醒来已是落日黄昏。心情乱糟糟地来到「陌河轩」,地面那断成两面的牌匾不知被何人拼起,端正地立在一旁——大抵想来应是谢洛河,也只有她才会在如此混乱的时候对自家的牌匾如此上心。

郑修看见那面亲手写下的牌匾的瞬间,童孔微微一缩。他昏死前看见的「龙门客栈」宛若是梦中错境般,不复存在。「陌河轩」三字仍是苍劲有力、颇具文人风韵,上面的每一块剥落的金漆亦与记忆中一般无二。这正是十年前他亲手写下的墨宝。

「陌河,陌河,陌河。一个字儿都没有错,没有错。那么,是谁错了?」

郑修惊疑不定,自言自语。

谢洛河抱着喵咪从背后贴上,拧过丈夫身子,她主动将额头贴上。

若是往时,郑修定会颇有情趣地用嘴儿贴上波一口儿,谢洛河总会笑骂着拍打过来,然后夫妻打闹,自床尾闹到床头,和和气气,一直以来总是如此,这些小习惯令二人过了十年平澹的夫妻生活,仍感情甜蜜,别有滋味。偏偏此时郑修没有心情,神情木然地任由谢洛河摆弄。

「没烧啊。」

谢洛河纳闷地喃喃道。

「我……」郑修目光盯着夫人,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,最后只能用力摇头:「罢了,没事,兴许是累了。」

花了整整十天功夫,日地才指挥活着的族人在镇子外挖了一个大坑,将镇上的尸体一一搬出,仔细掩埋。这里成了一处乱葬岗。

这十天烈日部族中人人提心吊胆,担心阿图鲁卷土重来。又有人说阿图鲁当日被陌老板一剑两断,定是死透了。西域大军早被吓破了胆,不敢再犯。

只是让日地惴惴不安的是,这十天来,再也没有哪怕一人,或是经商,或是途径,自西域而来。日蝉谷外一切消息断绝,整座镇子笼罩在一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可怕宁静中,这种「平安」,静谧得令人惶恐。

每一日,族长日地都派出部中好手外出探查消息。值得一提的是,「伤愈」后的日鼎小伙如重获新生,他渐渐掌握了无意中在大漠中窥入门径时悟得的奇术。

他的脚能生出「根

」,扎在任何一处。他能轻松攀越山崖峭石、飞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