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气又好笑。
这家伙,将自己的手包成这样,显然是不想让自己再拉弓罢了。
“扑哧。”
谢洛河看着两只丑丑的手,扑哧一笑。
她脸上的黑色纹路,彻底褪去。
两只手被包成了粽子后谢洛河想发作也是无可奈何,抬头望着那结实的山壁站远两步生着闷气。
程嚣从谢洛河“妖魔化”的震惊中回过神。
他没有多问。
惊疑不定地看着被郑修鼓捣得服服帖帖的“妖妇”,程嚣看向郑修,问:“公孙陌,此山,你可否噼开?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
郑修先是顺口回了一句,但转念一想,满状态下的囚者,摇到了适合的诡物形态搭配,未必不可以。他就有着一刀将凤北的山头噼成平地的壮举。
但此刻在食人画的世界中,郑修本体还承受着“养鸦人”的奇术后遗症,处于生死弥留之际,与囚者门径的链接微弱,郑修没有把握。
而且谢洛河方才肆无忌惮地催动奇术时,在郑修抱住谢洛河的那一瞬间,郑修有一种浸泡在“常闇”中的错觉。
不对,未必是错觉。
若食人画相当于“鬼蜮”,处于“常世”与“常闇”之间。虽然不知道当年的公孙陌是如何办到、仅靠一副画便创造出这么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鬼蜮空间,但既然是鬼蜮,前方无论是通往常闇、还是通往常世,都是有可能的。
郑修深知“常闇”的可怕,几乎无人能够在被拖入常闇中后活着离开。
谢洛河或许也是隐约察觉到这点,这些年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实力,不敢暴露人前。
百晓生尴尬地从地上爬起。
“公孙老弟,她……”
百晓生欲言又止。
“江胖,不该问的,别多问。”郑修拍了拍百晓生的肩膀:“并非所有‘秘密’,都值得用你的命去探索。”
谢洛河似笑非笑地朝江胖望来。
江湖百晓胖勐然战栗,赔笑点头:“公孙老弟所言甚是,甚是!”
“你们怎么看?”
郑修看向山壁。
上面坑坑洼洼。
谢洛河的输出在山壁上留下了一个个坑洞。
“当年聂公亲临燕州指挥抗洪,定是在那时,他偷偷将宝库建在此处。否则史记上的记载不会只剩寥寥两语。况且老夫更了解到,当年负责填河的工匠,无一幸存,或许……他们皆因这个‘秘密’而死。”
守护秘密,需要付出代价。
“过来。”
生了一顿闷气的谢洛河朝郑修招招手。
好端端的动作,给谢洛河那只“粽子手”招出来,显得滑稽异常。
郑修憋着笑,走上前。
“敲一敲。”
谢洛河朝石壁努努嘴。
“你是用像你这般用力敲,还是轻轻敲?”
“傻呆子,”谢洛河笑骂,指了指自己的耳朵:“让我听听里面的声音。”
郑修恍然大悟,叩指敲击石壁。
“这里,这里,还有这里,那边,过来。”
谢洛河大咧咧地指使郑修干活,在石壁上来来回回敲了一通后,谢洛河侧耳倾听,站在其中一处,点头道:“就是这里。”
“怎么说?”
谢洛河目光笃定,双眼放光:“里面有一处空洞,暗藏水声。由此处向山壁深处挖,向下挖,只需挖半丈深、三丈远,便可重新打通暗河。到了那时,我们便能顺着暗河逆流,进入宝库中。”
被郑修搓……不对,被郑修熊抱后的谢洛河,再次恢复了往常的平静。
百晓生闻言,并不意外谢洛河是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