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出异样,但小桃察觉到公子与小姐之间与往常有些不同。
“可能是吧,谁知道呢。”
走出镇子,三人沿着大道继续北上。
郑修仍是每日为谢洛河画一幅画。
谢洛河也如往常般,趁着小桃不在,伸手向郑修索要她的画。
她总想看看郑修将自己画成了什么模样。
小谢越来越捉摸不透了。阑
起初郑修认为谢洛河是在傲娇。
但后面渐渐地郑修隐约察觉到,她是生气了。
只是小谢因为什么生气,郑修没能品出来。
他要把谢洛河变回凤北这件事,不是已经摆在桌面上,相当于是打明牌了么。
你生气个锤子。
郑修心中颇为不满却不敢提。
在这种古怪的“三人行”中,他们终于在二月底,抵达了藏剑山下。阑
郑修依稀记得这个地标,但在后世,这里并不叫藏剑山,上面更没有什么藏剑山庄。
两百年后,这里只剩一座普通的山。
一男两女结伴,在外闯荡江湖的确危险。
更何况谢洛河与小桃的姿色上等,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,村野莽夫。
一路上三人共遭遇了十六次拦路打劫,进过八家黑店。
每次遭遇这些破事,郑修总能从对方临死前的眼神中看出三分懊恼三分悔恨三分愤满,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嫉妒。
这可比后世乱得多,不愧是江湖。阑
唉~江湖。
起初小桃对这些打打杀杀看不习惯,只觉残忍。
后来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。当然,更不如说是麻木。
甚至某天夜里,小桃在睡梦中翻身,口中滴滴咕咕说着梦话。
说些“小姐小桃想回家”,“公子不要”之类的,也不知她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藏剑山下有一座小镇,临近三月初一,镇上多了许多佩剑带刀的江湖人士。
但这些江湖人士大多是接了英雄帖,受邀而来,即便是另有所图,也不会在临近三月初一时,在此节外生枝,坏了正事。阑
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二月二十九。
三人坐在饭店一角,等饭吃。
谢洛河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,眼眸半虚,看着窗外干枯的柳树上冒出的嫩绿新芽。
这些日子郑修与谢洛河关系尴尬,极少交谈。而过两日便是三月初一,郑修冒着被谢洛河嘲笑的风险问道。
谢洛河笑眯眯地从柳树嫩芽上移开目光,反问:“你认为呢。”
谢洛河的态度让郑修忽然有种小时候,两个小孩在玩“谁先开口说话就输了”的游戏的错觉。阑
谢洛河笑得很开心,眼眸里藏着几分得意。
就好像是郑修主动说话,这一小步,就是赌局的一大步,她谢洛河取得了阶段性的巨大胜利。
心中偷偷吐槽着,郑修环目四顾。
饭店里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不少,一个个面露凶光显然不是好对付的人。时不时有人将目光投向这边。
郑修感觉到周围怪异的目光,在桌下伸手友善地拍了拍小桃的大腿,示意小桃不用紧张。可这一拍似乎触发了小桃某个开关似的,她抖得更厉害了。
紧张。
武林人士落在市井中会十分显眼。可武林大会在即,周围全是武林人,反倒是郑修与小桃二人的气质与周围格格不入,格外醒目。阑
“你认为呢?”
谢洛河反问。
郑修:“老老实实参加武林大会,以你的本事拿个前十轻轻松松,然后你和其他九人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中围着爷爷的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