婴儿能够发出的声音。
表面看起来像婴儿的生物,实则早已被“棉蜕”取而代之。
无形的“丝线”宛若蛛丝般,郑修拔下后,那根丝线竟粘在了郑修指头上,一直向下延伸。
郑修一直未做解释,如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挠头。他见郑修朝自己竖起中指,便伸手在郑修指头上晃了晃:“郑大哥,你指我作甚?”
“我没指你。”
郑修翻了一个白眼,可很快他便发现了一件事,如尘的手指竟无碍地从棉蜕的丝线上穿过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郑修心想第一个发现了棉蜕的那位江湖方士,是否也看见了同样的场景,才想出了用烈火烧死棉蜕的办法。
但转念一想,郑修又否认了这种可能性。若那方士真能看见“丝线”,自然能顺藤摸瓜摸到棉蜕的藏身处,怎会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残忍办法。通灵人和通灵人不能一概而论,郑修得丢出大成功才能看得深切,想必当年那位方士的通灵程度,并没有现在的郑修那么深。
“走!跟上!”
郑修知道时间紧,不想浪费时间,当下没有废话,让如尘跟上。
顺着棉蜕留下的“丝”,应该能摸到棉蜕的老巢处。
在郑修与如尘离开后不久。
小钊搀扶爷爷回到屋内。
屋内尘封多年,满是蛛网,显然常年无人居住。
更奇怪的是,在灰尘之上,铺了一层厚厚的黑色鸦羽,鸦羽崭新,仿佛是刚从乌鸦身上拔下。
“爷爷,五年不见,你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小钊用手抹去一张凳子上的灰尘,对屋内的鸦羽视若不见,搀扶老人坐下后,小钊乖巧地跪在老人膝旁,眨着天真无暇的眼睛问道。
坐下后,背影佝偻的老人,腰背渐渐地越挺越直,浑浊的眼睛越发明亮,仿佛在短短几秒内,变了另外一个人。
“小钊呀,你还记得‘逐日者说’么。”
老人没有回答,忽然问道。
小钊答:“记得。传说古时有一位叫做‘烛’的人,崇拜烈日。他有一天朝着烈日跑啊跑,跑啊跑,跑过千山,越过万水。最后在一座好高、好高、好高的山峰上,追到了太阳。”
老者点头,笑道:“嗯,记得就好,后来呢?”
“后来,烛融化了。”
老者笑道:“烛因为太靠近太阳,而被烈日融化……”
老者说到这里,闭上了眼睛。
许久。
老者的眼睛重新睁开:“太过接近常闇,亦是如此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