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尚书冯廷机面无表情的出列,冷冷的盯着叶真与任芯素喝问道,“你二人,是谁敲响了惊天鼓?还是你二人一起敲响的?”
“回大人,是下官敲响惊天鼓的。”
“不是我!”
叶真与任芯素的回答,一个中气十足,一个慌乱无比,高下立现。
“叶真?那你可知惊天十三诛?”刑部尚书冯廷机继续问话。
“回大人,下官知晓!”
“那你可知惊天回魂鞭?”
“回大人,下官知晓!”
得到肯定的回答,刑部尚书发出了一声冷笑,“既然都知晓,那你就将你的冤屈当着陛下的面说出,如若有半分不实,不符,惊天十三诛饶不得你,惊天回魂鞭下,你也必须得走一遭!”
当下,叶真不带一字夸张的,将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沉述了一遍。
最后,叶真冲着仁尊皇姬隆道,“陛下,臣受军部军械司少司正任芯素无故刁难,我北海郡上上下下近千官员、十二万协防天浪军,皆面临失期被诛这军法,不得已,臣这才敲响了惊天鼓,还请陛下为我北海十二万誓与魔族死战的儿郎们做主!”
几乎是叶真话音落地的当口,军部右侍郎汪子桢就一步出列,向着仁尊皇姬隆请奏道,“陛下,先不论这叶真所言是否属实,就其所言,仅受刁难,没有从其它任何渠道解决此事,
就惊响了惊天鼓。此行此举,置君父于何地?置我大周脸面于何地?臣请陛下按惊天十三诛之律,诛之!”
“敢问汪大人,此事,下官应该找哪个衙门伸冤解决?”叶真可不是一般的臣子,直接就向着位高权重的军部右侍郎开火。
“这......刑部主管天下刑狱,此事,你应该向刑部投状请查解决。”汪子桢开口道路。
“刑部,好!”
叶真转而看向了刑部尚书冯廷机,“敢问冯大人,这样的案子,你们刑部接不接?在不在你们刑部的职司范围之内?”
搞清楚了情况的刑部尚书冯廷机,老早就松了一口气。
之前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冤案,吓的直接将官帽摘到了手里,随时准备背锅,没想到,这事竟然是军部内的龌龊。
此时,他要是再将这事给揽到自己怀里,那就跟傻缺无疑。
“我刑部主管天下刑狱,各种往来诉讼,但此事,涉及到军国大事,军械重器,而且没有明显的案由和已成事实的案件,所以,不在我刑部管辖的序列。”冯廷机一句话,就将这件事推了个干干净净。
刑部右侍郎汪子桢的脸色陡地沉了下来。
叶真却是转而又冲着汪子桢问道,“不在刑部管辖之列,再请汪大人教我,如何申诉?”
“我大周督察院监管天下百官,若你对任芯素任少司正有所不满,可上督察院状告任芯素不法事。”汪子桢又给叶真指出了一条路。
还不等叶真反驳,得到授意的督察院的副都御史就悠悠道,“汪侍郎,按这叶伯爵所言,任少司正行事,全是按军部规矩办事的,我督察院可挑不出一丝毛病。
所以,这事,我们还管不到任少司正身上。”
闻言,军部右侍郎汪子桢的脸色一黑,三法司两家都推了,最后一家肯定不会管事。
此时,一直黑着脸的军部尚书班棣突然出列喝道,“我军部,又不是他任芯素的天下,老夫还在,公道就在!既然觉的不公,你为何不来找老夫,反而敲响惊天鼓惊动圣驾?”
军部大佬班棣终于坐不住了。
说实话,这个诘问,叶真有点难以诘付了。
因为谁都知道,叶真要是去找军部尚书班棣讨个说法,那是什么说法都讨不回来了的。
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