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来,起来。”桂东央笑呵呵地将吴三石扶起,脸上充满了笑意,但目光冰冷道:“三石,有人打算往你身上泼脏水,甚至试图毁了你的仕途。”
吴三石问道:“这个人是谁?”
桂东央道:“阉党的一个小孽畜,杜变。”
吴三石道:“他打算如何害我?”
桂东央道:“将相关人等屈打成招,栽赃崔氏子弟崔年在科举院试舞弊,而且污蔑你的仆人吴田收受贿赂偷取试题卖给崔年。对方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,抓你的仆人是假,要毁掉你的前途是真。”
吴三石点头道: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然后,他直接转身离去。
……
来到会客厅,东厂的张百户依旧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,只不过旁边又多了一个人,坐在轮椅上的陈平。
“陈平,你脸上如何了?”吴三石关切道,他实在是非常喜爱器重这位少年天才。
陈平躬身道:“中了蛊毒。”
吴三石面色一寒道:“谁下的毒手?”
陈平道:“崔娉婷担心我夺走崔年的院试头名,所以让人下蛊毒害我,若非宁宗吾大宗师相救,学生早已经一命呜呼。。”
“放肆,放肆……”吴三石顿时暴怒,嘶吼道:“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污浊无耻之事。”
而此时,内间的玉真郡主直接出来,上上下下看了陈平一会儿,道:“确实是蛊毒,你认识宁师?”
陈平道:“宁师曾经借宿寒舍,我中蛊毒之后,父母走投无路,将我送到宁宗吾大宗师处,他老人家感念一饭之恩,尽心竭力救我。”
玉真郡主忽然道:“我记起来了,你就是那个小书呆子。”
陈平脸色一红,完全不敢看玉真郡主的脸,低声道:“仅仅只见过一面,多谢郡主记得我。”
他确实见过玉真郡主,而且惊为天人,但是他看又不敢看,说话都不敢,就一直捧着一本书一动不动,一页也没有翻。
当时玉真郡主觉得他很好玩,也就记住了陈平。
玉真郡主道:“既然是故人,而且宁师还教导过你两三天的功课,那这件事情我就不能不管了,那个下蛊毒害你的贱人在哪里?”
陈平道:“被关押到桂林东厂的牢房内。厉镜司正要去劫人。”
玉真郡主抽出马鞭,朝外面走去,朝着自己的亲卫队道:“上马,前往桂林东厂牢房。”
“是!”上百名武士齐声喝道。
然后,上百骑如同潮水一般朝着桂林东厂驰骋而去。
这位容貌美绝,身材炸裂的郡主,还真是嫉恶如仇啊!
……
玉真郡主走后,吴三石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,厉声道:“来人,把吴田这个畜生抓过来。”
片刻后,奴仆吴田被抓了过来。
吴三石寒声道:“吴田,看在你我主仆的情分上,你若跟我说实话,我报你不死。你若不说实话却被我查出来,不需要东厂出手,我就活活把你打死。”
这话一出,那仆人吴田立刻跪了下来。
“我说,我说……”仆人吴田拼命磕头道:“我不是人,我不是人。他们怂恿我去赌博,怂恿我和一个漂亮的寡妇相好,然后做局害我输了三千两银子。走投无路之下,我才会偷取院试的试题,换了崔氏家族的两千两银子。奴才实在是昏了头啊,不但害了自己,还害了主人。”
然后,他抱着吴三石嚎啕大哭,这几日他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,还有对主人吴三石无限的愧疚。
此人虽然做了错事,但还是有良心的,只是被人蛊惑犯下了大错。
吴三石叹息一声,望向东厂张百户道:“人我可以交给你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