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寿命长了一大截,大部分危险的妖魔,全都落入了周易分身手中。
地面下分身努力增长法力,地面上本尊正在享受捏肩捶腿。
足足半月时间未见,张诚终于重回物部当值。
狭小的办公室又成了大平层,又有了花魁侍候,同僚们用到变形的画卷也该换换了。
“菩提寺那些个和尚,收了香火钱不办事!”
张诚单脚站在地面,另一只脚垫在椅子上,数落道:“足足捐了十万两银子,结果只住了半个月,就将老张我轰了出来!”
围观的同僚们纷纷点头,斥责菩提寺的僧人不应该。
陈英疑惑道:“不应该啊,去年我在菩提寺,捐了千两就住了一个月,张哥是不是犯了什么佛门忌讳?”
“老张我是妙善神僧承认的佛门弟子,能犯什么忌讳!”
张诚说道:“只是寺中吃食太过寡淡,就叫大顺斋送了些肉菜。有肉岂能无酒,顺带叫人买了美酒。吃饱了喝足了,又叫春风楼的姑娘去唱曲……”
“……”
诸多同僚早就猜到,张诚定然遭人嫌,未曾想如此大胆。
洛京菩提寺是佛门大宗菩提院的分院,寺中有凝结慧舍利的一品神僧坐镇,张诚敢在里面喝酒吃透听曲,能活着回来已经是手下留情。
老张絮絮叨叨的继续抱怨,什么考验寺中僧人定力,什么酒肉穿肠过。
同僚们很是耐心的听,不时附和着骂几声秃驴,最后领了最新的侍女图满意离去。
陈英在四个花魁侍候下,正在抄录《净明水仙注》,这篇道经上讲述的修行之法,与武道搬运气血锻炼真气,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前些天日见周易翻阅,用一坛三百年梨花白,换来借阅一天。
正在舒舒服服的抄录仙经,左右有四位花魁侍候,红袖添香不过如此。
忽然。
捏肩的花魁手劲儿大了十倍,捶腿的花魁成了铜锤。
“嘶嘶嘶——”
陈英疼的倒吸凉气,然而有两个花魁死死将他按住,根本逃脱不得。
“小子,如果不会说话,就乖乖当哑巴!”
张诚冷哼一声,继续绘制仕女图。
洛京市面上已经隐隐有在流传,有种可以变化花魁的画卷,一副价值万金。洛京的画道大家,能如此能舍下面皮卖钱的,除了张诚绝对没有第二个。
周易问道:“张哥,你去菩提寺做什么?”
半个月不见张诚,本以为他去斩妖除魔,谁知道躲进了菩提寺。
“当然是避祸,否则鬼才会去庙里吃苦。”
张诚低声道:“老周,说出来你可能不信……我中邪了!”
“中邪?”
周易立刻明白过来,这厮把仙缘当成谋害,躲庙里想让佛祖抗祸。
“能不能具体说说?”
“不能说,莫要害了你。那人太过厉害,连法净神僧都未能查出因果。”
张诚说着将画笔一扔,瘫在椅子上,了无生趣道:“本来没几年好活,又遇上这等事,当真是……天妒英才!”
周易提醒道:“不如去卜算推演一番,玄机真人就在燕王府。而且,近日洛京又出了个神算,名为一清道人,可以去试试。”
“玄机那老瞎子回来了?”
张诚腾的一下窜起来,转眼就消失不见。
“这就去寻他算一算!”
过了晌午。
张诚溜溜达达又回来了,面色变幻不定,悲喜交加。
周易问道:“玄机真人怎么说?”
“不可说!不可说!”
张诚连连摆手,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,直至下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