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的大半心力都用于防备警戒,或是与人攻守纠缠,分不出多少余力去参研极招。
燕归来就是如此。
他一半的精神都用在别人身上。
舟良臣猜到他们短时间内,是没法继续往上了,所以趁机服用秘药,开始晋升功体。
他座下的归灵寿也进入沉睡状态,正在蜕变当中。
这头小玄武炼化了足足八瓶液化的‘帝流浆’,足足增长了四百年的药力。
楚希声将手中所有的‘帝流浆’都给了它。
他体内小平头的真元更加纯粹,与他一起同步增长,用不上这东西。
白小昭则是没法用,她本身就已是个药罐子,快撑成气球了。
所以这些帝流浆,只能便宜了小玄武。
它体型大,又身具部分霸下血脉,体内就像是无底深潭,无论什么药物都能承受,都能负担。
方不圆已经兴致勃勃,盯上了小玄武的蜕壳。
他为此给舟良臣开价十二万两魔银。
这价格委实有点低了,小玄武的壳如果分割炼成法器,炼造十件六品盾牌轻轻松松。
然而楚希声等人没有空间法器,就只能便宜了方不圆。
整个楼层的气息则一如即往的剑拔弩张,低沉压抑,气温则像是霜冬腊月,寒意入骨。
众人的身上,甚至覆盖上了一层薄冰。
楚希声专心参研之余,时不时的就往问铢衣那边偷看片刻。
不独是他,就连陆乱离也是一样。
就在一日之后,舟良臣的一身真元逐渐稳定之际,宗三平也忽然睁眼,神色狐疑的看向了问铢衣的方向:“不太对劲,你们不觉得,这气温似乎越来越冷了?”
任笑我专注于那旋转石柱,漫不经心的答着:“是冷了一点,当是问铢衣剑意增强所致,这不是理所当然吗?有什么问题?”
那几位一品之间的对抗,分明是愈演愈烈。
这一层以秘纹云石铸就的地板,已出现了十几条细痕,这是先前从未有过的。
“宗师兄说的没错,情况是有点不对。”
剑藏锋也转过头循着宗三平的目光看了过去,他的眼神惊疑:“这寒意酷烈,一点都不加收敛。”
记得在五层之前,问铢衣的寒意酷烈归酷烈,却能御控自如,未曾波及无关人等。
可现在,问铢衣的无穷寒力,却已将他们覆盖在内。
不过这可能么?
强如一剑倾城,天下第一,却无法控制她的真元,武意?
剑藏锋定定看着问铢衣,眼神幽深。
任笑我也感觉不对劲了:“唔~被你们这么一说,好像确实有点古怪。她是否有意为之?”
他停止了参研,若有所思的捻起了他颔首的胡须。
任笑我的长相,有点像是电视里面的张飞张翼德。
颔下一把浓密的燕须,他颇为自傲。
此人与宗三平,剑藏锋二人交情颇深,号称无相三友,有着‘三迟居士’之称。
据说这位在习武与搏杀以外的事上都反应迟钝,且无论做什么事都喜拖拖拉拉,除了宗门任务之外的任何约见都会迟到,是故号称‘三迟居士’。
这次任笑我的反应,也很迟钝。
“应当不是,他们两个修的是平天剑,在均衡一道上额外敏感。”
燕归来看着前方石柱,目不斜视:“所谓物极必反,天地间的一切事物,盛极则衰。强如一剑倾城,也不例外。”
任笑我闻言一愣:“师叔您的意思是说,问铢衣的极寒之法,可能已经失之于衡?”
“孤阴不长,独阳不生,你说呢?她的寒力,过于激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