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吃的香甜,反而勾起了食欲。”
很不要脸的回答,无形装逼最致命啊。
朱县令露出欣赏之色:“那凯之就多吃一些,读书固然紧要,可是年轻人身子也要紧。令师,还好吧。”
陈凯之狼吞虎地咽着蒸饼,一面道:“好的很。”
朱县令道:“你的才情极好,昨日那一琴曲,可谓震惊四座,不过读书人,该以学业为重,府试就要近了,本县很关注你的表现,这数十年来,金陵府试前三甲的,竟没一个出自江宁,此番本县将希望放你身上了,你不要让本县失望。”
陈凯之点了点头,吃饱喝足,方才摸了摸肚子,敞开吃的感觉真好。
朱县令也细嚼慢咽地吃完了,拿了丝绢擦拭了嘴,让人用铜盆盛了温水来净了净手,才道:“这里有一幅画,请凯之品鉴,宋押司,将画取来。”
无端端的要看画,陈凯之满腹疑惑,不过现在他兴致盎然: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宋押司取了画来,将画轴展开,一幅花鸟图便展现在陈凯之面前。
陈凯之对古画有些心得,文青嘛,就爱这调调,看了之后,也不禁为之叫好。
朱县令含笑道:“这是两百年前,名鹿先生的大作,名鹿先生被誉为我朝十大画师之一,他的墨宝,价值不菲啊。”
陈凯之心里暗暗点头,这不是虚言,两百年前的古画,再加上又是名师的大作,这价值怕是几百上千两银子。
谁知这时,朱县令却是含笑拿起了画,直接将这画丢进了脚下的炭盆里,那盆里的木炭烫的发红,甫一接触到了易燃的古画,顿时一股火焰便升腾而起,乌烟翻滚,一幅价值连城的古画,顿时烧为了灰烬。
陈凯之顿时膛目结舌,心口一抽一抽的疼,暴殄天物啊,卧槽,这是钱啊,若不是要装着逼,陈凯之恨不得直接跳进火盆里,能抢救一些是一些。
翻滚的乌烟之后,朱县令的面孔变得略显模糊,可是面上的平静和那骨子里的淡漠却是展露无遗,他轻描淡写地道:“这是张家送来的,这一次,他们失策了,将宝押在了杨同知身上,呵……现在他们想要亡羊补牢,才送了这画来。凯之啊,你看,这张家还真是舍得。”
陈凯之顿时明白了,朱县令是个狠人,只怕将来要对张家进行清算了。
这实在好极了,陈凯之心里厌透了张如玉,现在朱县令以画表态,更有几分拉拢自己意思,陈凯之忙是作揖:“张家横行乡里,罄竹难书,县公不贪他们的财货……”
朱县令摆摆手:“本县知道你想说青天老爷之类的话,本县绝非青天,这华而不实的帽子,本官不稀罕。”
朱县令深看陈凯之一眼,才接着道:“诚如你昨日曲调中所言,男儿当自强,凯之如此,本县亦如是也。”
陈凯之觉得这句话信息量好大,朱县令这个人,真是深不可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