码放在一口口大箱子里。
在一些大箱子中,金锭、金元宝之间,还填满了芝麻粒般细小的金沙,整个箱子填得满满的,一口箱子就等同一大块金子。
还有一些箱子中,金块之间,更是塞上了各种红蓝宝石,各种金刚宝钻,乃至玛瑙珍珠等珍稀之物也是应有尽有。
更有一些箱子里,没有金子,却放满了比金子更珍贵的象牙、犀角、玳瑁、珊瑚、碧玺、玉璧等物。
整个大厅里,这一笔财物的价值,一时间难以估算。
“我也算是能捞钱的了,每年过手的钱财,也算是金山银海。”胤垣看着面前这两千上下的大箱子,幽幽道:“但是入手的钱多,花的更多。老鱼啊,九曲苑,我的私库里,现在还有多少钱啊?”
鱼长乐干笑了一声:“年前老奴盘点,陛下私库中,现在剩下的,不到十亿贯。”
“我乃大胤天子,坐拥九州,不其他各方诸侯,就一个祖州,纵横七十二万里,子民以万亿计……”
“如今嘉佑十九年啦,我挂着昏君的名头,豁出去脸来捞钱。只要肯给钱,就算卖猪肉的屠夫,我都敢给他的老娘一件三品诰命的大衮服过把瘾!”
“为了这些破烂事,我被文武大臣们骂得哦!”
“嘉佑十九年了啊,我捞了十几年,私库结余不到十亿贯。我不舍得花钱啊,连老鱼的赌债,能赖,我就赖了。”
鱼长乐翻了个白眼,朝着胤垣很幽怨的望了过去。
“看看,看看,这里。”
胤垣兴奋得满脸通红,指着那些箱子指指点点的比划着:“一朝暴富啊,这里有多少金子啊?比我的私库要多吧?要多得多吧?你们,一个国子监教书的老家伙,他怎么就能这么富呢?”
卢仚就叹了一口气:“陛下,您捞钱,还要背上卖官鬻爵的罪名。人家不一样,人家那叫做,‘为国举贤’!”
“您卖官鬻爵,一般只能卖闲职。人家为国举贤,可是实实在在的安排官职的。”
“您觉得呢?”
胤垣走到一口大箱子旁,伸手抓起一把金沙,微微敞开手,金沙就顺着指缝流淌下来,发出‘哒哒哒’的清脆响声。
他又抓起一块金元宝,无比陶醉的在自己脸上磨蹭了又磨蹭。
“查吧,看看,这宅子是怎么回事,这暗道是怎么回事,这么大的一个地下密室,又是怎么回事。”
胤垣幽幽道:“这里可是武胤坊,他们都能在地下整出这么大的地盘来,是不是哪一天,他们的地道就直接挖进皇城了啊?是不是就能直接挖到九曲苑啊?”
“这里可不是勋贵的宅邸。那些勋贵,在地下弄点密室、暗道什么的,我能理解。门阀士族,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,喜欢在地下遮遮掩掩的。”
“但是这座宅子,可是光禄寺的公产,这里的一草一木,一粒沙土,都是大胤太府的财产。”
“光禄寺的公产,可不能有这些密室、密道什么的。”
“这么大的工程,只能是事后他们自己开凿出来的。”
“查吧,得杀一批人了。”
胤垣随手将手中的金元宝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,转过身,朝着卢仚点了点头:“天阳公,这档子事情,干得漂亮,不管能不能追究到白长空头上,这笔财,咱们爷们发了!”
“唔,见者有份啊,我可不是一个抠门的天子。”
“这里的钱呢,老鱼你拿一成,卢仚你拿一成,剩下八成,是我的。”
“今天出动的儿郎们,他们的赏钱,定得优厚些,这一笔,就从我这一份里面出了。”
“另外,老鱼,在银麦坊,给卢仚的庄子,再加三个,食邑和田土,全部给我翻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