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比较有名的,传颂天下的诗句:“於皇时汉,巍巍楼船,踏浪劈波,赫赫公卿,受命天子,赳赳武夫,国之栋梁,於铄王师,当其天命……普天之下,裒时之对,时汉之命……”
心中轻念这几句,陈蟜感觉,自己仿佛被洗礼了一般。
“翌日,我若为将,立功受封,也要立一个这样的雕像,再让司马相如也给我写上一篇这样的佳作,好叫后人也知我乃隆虑候陈蟜!”陈蟜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道。
这也是任何一个到过仁川港的汉室贵族和大臣几乎共同的心声。
青史留名,万古传颂,香火祭祀,永永无穷。
谁不想要呢?
无数公卿列侯于是一边羡慕嫉妒恨的在心里大骂徐悍臭不要脸,居然玩这么一出!完全没有半分君子的谦让风范,叫我等以后怎么出门嘛。一边又挖空了心思,瞪着眼睛,四处找事,成天就想着搞个大新闻,然后给自己增添武功功勋,到时候也跟徐悍一般,凿石立像,树碑立传。
进入仁川港后,陈蟜就直奔港口的官衙。
到了门口,递上名帖,不多时,就有一位穿着甲胄的将官出列迎接。
“君侯大驾光临,鄙人不胜荣幸,还请入内一叙!”此人,就是楼船将军衙门派驻在仁川港保护朝鲜海岸的仁川都尉徐季。
看名字就知道,此人跟徐悍有着很亲密的关系。
他是徐悍的弟弟之子。
楼船将军衙门一成立,他就加入了进来。
最开始,他只是在一艘楼船上任职的军官,主要负责打杂。
但,像楼船将军这种全新的衙门,只要有关系,有背景,还有点能力。
这升起官来,自然吓死人。
而且,这徐季在舰队指挥上,确实也有些天赋,据说曾经指挥过一支由两艘楼船组成的小型舰队安全穿越暴风雨,顺利回归仁川母港的功绩。
再加上他叔父就是楼船衙门的最高官员。
因此,在去年,他得以升任为仁川都尉。
麾下有着数十艘楼船和百余艘其他大小舰船。
虽然,主要是负责巡视朝鲜海岸,同时运输物资。往来于齐鲁、辽东之间。
但秩比却已有千石,在汉家朝廷,都已经算是中层军官了,在楼船将军衙门里也算一号人物。
徐季将陈蟜请到官衙官署后院。让人端来茶水,然后,问道:“君侯不在怀化享福,来鄙人这里,可有什么事情?”
徐季跟陈蟜。当年在长安,也算是彼此熟络,见过几面的酒肉朋友。
但也就仅限于此了。
毕竟,当年就是松滋候的世子,也挤不进陈家的社交圈子。
然而,数年之后的今天,两人的地位,却已经颠倒了过来。
陈蟜这个汉室的外戚子弟,顶尖列侯集团中的成员,现在却不得不来向这个昔日连看都懒得看的马仔的马仔求助。
这倒是让徐季多少感觉有些暗爽。
“鄙人来此。确实是件事情要麻烦都尉帮忙……”陈蟜稽首拜道:“还请都尉看在往昔的情面上,给个面子……”
徐季连忙站起身来,表示不敢接受陈蟜的这个稽首礼,然后,道:“君侯太客气了……若在下有什么地方能帮君侯的,君侯但请吩咐就是了……”
徐季的脑子,清楚的很。
他知道,现在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汉室隆虑候,可不是什么吃素的主。
人家在长安,可是号称混世魔王的存在。
十二三岁的时候。就已经名声在外,甚至被廷尉请去喝过茶,之后就成了廷尉和御史大夫衙门府上的常客。
甚至还曾经被丞相府叫去喝过茶。
这要换了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