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,臣听说那位殿下在长安要开考举,以此来笼络人心,臣以为大王不妨也搞一个考举,那位殿下据说只招募十人,大王就招募一百人,如此,天下士子必然心向大王!”一位谋臣出列拜道。
刘武看过去,那是他的文胆羊胜。
羊胜是齐人,做的一手上好的诗赋,写出来的文章赏心悦目,文字优美,向来是他座上的上宾。
只是羊胜的这个主意对刘武来说有些糟糕。
他是谁?
堂堂汉家天子的胞弟,太宗孝文皇帝的儿子,汉室的梁王,怎么能做出这种仗着财大气粗,欺压子侄的事情呢?
传扬出去,岂不坏了他的名声,殊为不美!
当然了,臣下也是一番好意,需要安抚。
于是他拱手拜道:“卿所言甚善,只是寡人不想拾人牙慧,做那等抄袭之事,卿等大才,必能为寡人想出一策!”
羊胜听了,跟他的好友公孙诡对视一眼,心里哀叹了一声:“我的大王,这是争储君之位,可不是您的文会,自古以来为了储君之位,那个不杀的血流成河?”
只是转念一想,正因为这位大王为人正直,素来仁德,否则,他又怎会心甘情愿不惜一切为其驱策?
“大王,臣有一策!”又有一位谋臣出列献策。
羊胜回头一看,却是新近为刘武所喜得一位文人,庄忌。
跟他羊胜一样来自于关东,只不过,这位庄忌来自于更加偏东的吴国会稽郡。
这位写的诗赋也是极为好的,羊胜也看过几篇,自愧不如,甘拜下风。
只是,比起他的文学素养来,这位庄忌的政治见解在羊胜看来简直就是幼稚!迂腐!
都什么年代了,还死命的吹捧周代的事情!?
自春秋之后,礼乐崩坏,这世道就是一群不要脸的人在相互比拼谁更不要脸。
所谓的君子,在政治上就是被人欺负和凌虐的对象。
只是,自家的大王就喜欢这道道,更爱及了庄忌的文学水平,常常手捧庄忌所写的诗赋,爱不释手。
羊胜知道自家的这位大王,向来是将一个人的文学素养跟其政治水平,个人能力的挂钩的。
也亏得他是汉家天子的胞弟,当朝太后的幼子,否则,就凭着这个眼光,也会被人玩死。
但他偏偏是汉家天子的胞弟,太后的心肝,所以,至今没有那个笨蛋敢戏耍他,至少,所说的话,所献的计策,都是在水平线以内的。
但是,自从梁王来了长安后,收罗的人才的水平就有些参参不齐了。
譬如这庄忌,羊胜就觉得,他的思想太过理想化了。
嗯,羊胜一直觉得,儒家的东西嘛,当个理想,做个牌坊就可以了,真要做事情,还得用法家的手段跟纵横家的机变。
这位庄忌在梁王在长安所收罗的人才里,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一个了,最起码,多少懂得一些常识,并不会出现太多臆想和猜测的东西。
“且看他怎么说吧……”羊胜在心里想着。
就听着庄忌道:“大王,臣以为大王首先要固本,大王之本在于梁国……”
“这还算有些见识……”羊胜听了,不由得对庄忌的感观发生了变化。
可惜,庄忌的下一段话,让羊胜几乎都要发狂了。
“如今,朝廷将欲削藩,关东诸侯多有异动,大王若能在诸侯叛汉之时,为社稷出力,那么,臣以为陛下必然会看到大王的好处,届时,狭不世之功,再来谋求储君之位,自然是马到功成,就算其他殿下有什么功业,难道还能比的上大王匡扶社稷,力保汉室的大功?”庄忌长身一拜道:“故此,臣以为,大王欲建功,当于马上,届时大王狭不世之功,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