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何必再与一黄口小儿做口舌之争?
没得辱没了身份。
念及此,方悦又拔高了姿态,语重心长道:“贾大人,本督得知贾大人一日未过,便生擒明香教匪首赵玉华,不知此事当真否?”
贾琮面色平静,他点点头,道:“的确如此,不过,这与方督臣何干?”
方悦闻言此事果为真,心中最后一块石头也放下,他大声道:“贾大人,赵玉华与旁人不同,他乃梁溪赵家嫡子,此案牵扯之大,超乎你的意料。明香教邪教恶毒,遗患无穷,为保江南安稳,本督现要亲自接过此案,务不使一人漏网。贾大人,交人吧!
你大可不必担心你的功劳,属于你的功劳,本督半点也不会贪墨。本督业已起居八座,官居从一品。
到了这个地步,功名利禄与我何加焉?
本督心中,唯有天下苍生,江山社稷,唯有这亿兆黎庶。
但使天下苍生、亿兆黎庶安宁,但使大乾之江山社稷稳泰,本督一身之功过荣辱,就交由春秋去定吧!
贾清臣,交人!”
贾琮听闻罢这慷慨激昂的一番宣言,他只能靠低下一点头,避开这个“脱口秀演员”的脸,才能不让自己笑出声来。
空留方悦在那养足了气氛和架势,安静等待。
正应了那句老话: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……
眼见方悦就要下不来台,夜空下每一个角落里都弥漫着尴尬的气氛,巡抚不动,诸葛泰不得不出面圆场道:“贾大人,赵玉华为明香教匪首之事,太过骇人听闻,此事之重,甚至到了危及江山社稷的地步。赵家,远非秦家可比。族人门生,多任各地主官。一旦生乱,后果不敢想象!邪教之恶,容不得一点大意啊!”
贾琮终于开口了,他点点头道:“臬台大人说的是,邪教之恶,不得不让人警惕。”
见贾琮终于服软,方悦都顾不得吃诸葛泰的醋了,正想让贾琮快快交人,却听贾琮话锋一转,又道:“不过臬台大人说,赵玉华是明香教匪首,却是错了。臬台或许不知,明香教内,赵玉华并不算顶尖,还有一人,身份比他更高。不止见不得光的,就是明面上的身份,也比他高。赵家人的确多在各地任主官,不过不要紧,自有锦衣卫去缉拿,他们只是州县小官。可明香教内还有一佛子,尊崇无比,其父,却是天下有数的大官!本爵以为,此人,更需让人警惕。”
方悦、郭钊、诸葛泰等人闻言,无不懵然。
同时,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。
官做到他们这个地步,做实事的能为或许有强有弱,但听话听音的本领,必然是当世顶尖。
再加上之前就有过一些迹象,容不得他们不多想。
郭钊与诸葛泰二人,都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面色已然铁青的方悦一眼。
之后,二人对视一眼,郭钊再度垂下眼帘,极谙明哲保身之道,诸葛泰心中一叹,却再度开口问道:“不知贾指挥使口中所谓的佛子,是何许人也?”
不等贾琮开口,方悦便沉声道:“赵玉华狡诈阴狠,虎狼之辈,信口开河借机胡乱攀咬,也是有的。本督之意,贾大人还是即刻交人为妙,以免夜长梦多!”
贾琮淡漠的看向他,道:“谁告诉方大人,是赵玉华招出的佛子?”
方悦大声道:“不管是谁招的,都极可能是心存陷害!”
见他如此失态,贾琮冷笑一声,问道:“方大人怎么知道是心存陷害?莫非方大人知道谁人是明香教高高在上的佛子?”
方悦佛然不悦道:“混帐话!本官封疆一方,怎会知道那些下作邪教?”
贾琮懒得再和他打机锋,明言相告道:“是明香教的佛子,亲口承认他的身份,并且甘愿签字画押,还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