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见轿子抬起,平儿愈发挣扎,撕心裂肺的喊道。
荣庆堂内也响起了阵阵大哭声。
贾琮看了眼平儿后,摇了摇头,等赖大匆匆赶来,手里持着一个大红封,他接过红封,送与向固,道:“请百户大人吃茶。”
向固闻言,有些不好意思,不过见贾琮面色真诚,也不好做作推辞,没的让人看轻,因而接到手里,拱手笑道:“多谢公子!”顿了顿又道:“公子,不如换马车吧。轿子太慢,也容易招人耳目。换了马车,卑职带数骑在后,总能少些动静。”
贾琮闻言喜道:“多谢百户大人!”
这一变化,自然让贾政等人也惊喜不已。
心里都纷纷松了口气,如此看来,罪刑多半不会太重,绝不会牵扯到家里。
否则锦衣亲军绝不会这种态度。
另外……
贾家众人纷纷看向贾琮,如此懂得人情世故,果真了不得!
贾琮却没再多言,让赖大赶紧安排人去备马车。
未几,马车前来,王熙凤再从轿子上下来,回头看了眼泣不成声的平儿,又看了眼面色淡然的贾琮,转身上了马车。
众人再无话,连贾琮在内,一行人出了荣府,和门外锦衣亲军会和后,往东城安兴坊,镇抚司衙门疾驰而去。
……
荣庆堂。
贾琮护送王熙凤随着锦衣亲军百户向固走后,薛姨妈、宝钗、宝玉、湘云、三春并从暖阁里听闻动静出来的黛玉等人,也都从屏风后面出来。
一个个都哭的没法自已。
王熙凤虽然行事霸道不讲理,对一些人也很不友好,甚至歹毒……
可对她们这些姊妹兄弟,小叔子小姑子们,却是实打实的真好。
这会儿子发生了这等变故,王熙凤竟涉及到御案,被锦衣亲军带去了镇抚司那等见不得人的地儿。
众人都联想到了不忍言之事,心里悲痛之极。
见满堂哭声,贾母也悲戚落泪,哀声道:“今儿的事,你们都听到了?
听到也好,都长长记性!
日后,都是要管家的人……
你们要记住,咱们这样的人家,虽比寻常人家强些,却也不能生了骄奢之心。
行事要多检点,真要喜欢个什么玩意儿,万八千两拿银子去买也好,却万不可起了歹心,行下枉法歹事。
自己遭难不说,还要牵连家族。
凤丫头落到这个地步,又能怪得了谁?
我那样疼她,她若要用银子去买那劳什子玩意儿,我会不给她银子?
她却做出这样没面皮的事来,白让我疼了她一世……
你们也别哭,日后哪个敢学她,我也绝不轻饶!”
王夫人和薛姨妈闻言,面色都不大好看了。
到底是王家人,王熙凤没脸,她们又何尝有脸?
而且贾母这般一说,不管怎样,都堵绝了王熙凤回来的路。
只是她们也无话可说,莫说贾家这样的人家,就算次一些的人家,内眷出了这等事,没了清名,在家里也再无容身之地了。
她们能听明白的,贾家姊妹们自然也能听明白。
念及往昔对她们的好,贾家姊妹愈发伤心落泪。
除了对王熙凤的同情及恨其不争外,心里也无不对豪门中的无情,感到心寒。
……
兴庆宫西,安兴坊,镇抚司衙门。
日已西斜。
两架马车,在十余骑缇骑的“护从”下,停在了衙门口两尊狴犴像前。
当头一架马车车门打开,走下一俊秀非常的少年,一身月白儒衫,愈发衬的面如冠玉,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