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。
但究竟因为何事呢?
寻常情况,贾母哪怕看在贾政的面上,都不会这般激烈,直接让他在庭院内罚跪。
除非是触动了她的禁忌恼处。
她的禁忌恼处又会是什么事,亦或是什么人?
呵,多半不会是什么事,应该是人。
而贾母的心尖尖,无非就是宝玉黛玉二人。
之前宝钗就提点过他,不要去追究黛玉翻书看诗的事,以免撞到了刀尖儿上,宝玉和黛玉正闹矛盾呢……
莫非,真让宝钗说中了?
想想红楼梦中,宝玉和黛玉大闹的几次,动静都不小。
惹得贾母大怒,倒也说的过去。
只是,此事到底和他什么相干?
莫非是这首相思词,被贾母认为是淫词?
可是……他写给平儿一首相思词,就算平儿还在王熙凤身边,可她只要没被贾琏收成通房,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啊。
更何况平儿如今还成了他的人。
这也值当?
左思右想间也不得具体缘由,贾琮微微摇头,而后就见贾母房里的两个大丫头琉璃和翡翠提着玻璃风灯,引着一个身着官府挎着药箱的老者出门,顺着抄手游廊往后面走去。
贾琮见之,眼睛一眯,料想到,必是黛玉身子也出了事。
继而就见鸳鸯再度出来,对他道:“三爷,老太太喊你进去回话。”
贾琮闻言起身,先揉了揉两膝,活动了下麻木的脚踝,然后才上了月台,与鸳鸯一起入内。
见他依旧这般从容,倒是让鸳鸯着实侧目看了两眼。
……
过了抱厦,进了荣庆堂。
在门口处就隐隐听到女人哭泣声。
等进了里面,就见贾母、王夫人、薛姨妈都围着软榻上的宝玉落泪。
宝钗、湘云、迎春、探春等人也均是面带忧色。
贾政则面色凝重的长吁短叹,看到贾琮入内后,眼神复杂。
贾琮上前行礼道:“给老太太、老爷、太太……”
尚未说罢,就听贾母厉声道:“别喊我们,我们受不起你的礼!贾家也没你这不知礼数教养的下.流畜生!”
贾琮闻言,面色凝重,跪地道:“琮实不知错在何处,还请老太太明示。”
贾母闻言,气的颤抖,一迭声骂道:“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孽障,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孽障,你写下那等没脸皮的词,还有脸子问我错在何处?”
王熙凤冷声道:“老祖宗和他说这些做什么?让他给宝兄弟磕头赔罪就是!太医都说了,这是郁气在心,积怒所致。心火不散,宝兄弟就醒不来,让他磕到宝兄弟醒来为止。”
王夫人沉声道:“现在不是论罪的时候,琮哥儿先给宝玉磕头,等他好了,也算你将功赎罪。”
贾琮闻言,眯起眼眼神凛冽的看了王熙凤一眼,好毒的心思。
今日他以兄跪地,往后他在宝玉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。
传出去,什么罪名都能往他头上压,否则他凭什么会磕头以兄跪地?
眼见王熙凤嚣张的冲他无声一笑,贾琮不屑的弯了弯嘴角,道:“老太太、太太,莫说磕头,就算打杀了我,如果能救宝玉,我也不会吝啬一命。
琮受老爷大恩久矣,若能救老爷之子,琮绝无迟疑。
只是,琮即使死,也想做个明白鬼,所以……
敢问老太太、太太,琮到底罪在何处?”
听他不疾不徐道来,贾母虽依旧深恨,却也不急着让他给宝玉磕头了,道:“你写的那首词,什么记得颦儿初见,什么说相思,又是怎么回事?
人贵有自知之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