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对贾琮的遭遇幸灾乐祸的感到好笑……
“贾琮,你好惨啊,哈哈哈!”
贾琮自己也没想太多,邢夫人生性如此,能做出这样的事来,本也没什么奇怪的。
见贾环笑的这样欢实,无语的摇了摇头。
这熊孩子,难怪日后人憎狗嫌……
不过,贾琮心情其实很不错。
贾赦邢夫人两人,到底没有抵得住族中世言如刀。
不得不破开他们亲自筑造起的篱笆,放他出去见人。
虽然只是明下午半天,但是,有一就有二。
破局的日子,已然不远。
……
大乾崇康九年,除夕。
东路院,上院。
天还未明。
右暖阁妆台前,邢夫人正在陪房王善宝家的服侍下,更换诰命朝服大妆。
一会儿,她要随贾母等一道,进宫朝贺。
只是,邢夫人的脸色,着实不大好看。
阴沉发青。
昨日,族中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妪,提前来府上与贾母祝节拜年。
邢夫人与王夫人作陪,三房一个与贾母平辈,甚至还年长些的老太太,一直不住的夸赞王夫人。
说什么侍舅姑而诚孝,为嫡母而宽仁,妇德极佳。
其她几个头发苍白的老妇也纷纷附和,孝顺婆婆也就罢了,更难得的,是善待慈爱庶子庶女,连庶侄女也一并养着。
真真是难得之极。
满屋子都赞王夫人到底是闺秀出身,知书达礼,却险些让邢夫人怄死……
都是在内宅活成精了的人,往年都不曾这般赞王夫人,今年这般何为?
这是在当面打脸!
王夫人侍舅姑而孝诚,她邢夫人难道差哪里了?
哪天早晨她不是早早的乘车去西府立规矩?
这话听听也就罢了。
可为嫡母而宽仁……
就是明晃晃的在说她了。
至于最后说什么“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,知书达礼”,更是在指着鼻子在骂邢夫人,小家小户出身的女人,心不慈且不知礼。
自从当了贾赦续弦,飞上枝头变了凤凰,多少年了邢夫人都没曾受过这等气。
尤其是听到这些话后,贾母看向她的目光,意味深长。
她心里明白,贾母或许不会关心那个庶孽的死活,可是……
丢人都丢到族里,丢到外面去了!
这就在警告她了。
因为这件事,昨夜一夜邢夫人都没睡踏实,着实气的肝疼。
“太太,我寻思着,这事怕没那么简单……”
王善宝家的瞅了瞅邢夫人的脸色,小声道。
邢夫人着实没有猜谜的心情,不耐烦道:“又有什么名堂?”
王善宝家的忙道:“太太,您想啊,往年那些人虽也奉承二太太,那是因为二太太惯会拿公中的银子施恩惠,收买人心。
可那些人奉承归奉承,却不会像这次这般得罪太太您。
老爷和太太是那个孽障的老子娘,管教管教不成器的儿子,关其他人什么事?”
邢夫人一听,登时反应过来,往头上插的珠钗都暂停了下来,她扭头看向王善宝家的,道:“这话说的在理,老爷和我不过是管教管教不懂事的小畜生,谁家不是这般?
再说,往日里她们拿那小畜生的出身说嘴笑话的还少了?
西边那个,这般着紧那个小畜生,不就是为了留着他,专门恶心老爷和我吗?
有那个小畜生在,他才能占着大义……哼!
那以你看,昨儿她们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