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“啊!”
社戏台响起了一声声惨叫,卢庆之开始进行凌迟的刑罚了,从彘郎、狈郎两人身上割下来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,少说也要折磨两天再让他们断气。
公乘豺不忍再看,抹了一把老泪,慢慢从覆土高台上爬了起来,盯着卢祎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。
心里发狠,回去以后一定要用尽各种办法报复卢祎,杀不了卢祎、卢庆之两兄弟,就把今天的所有痛苦施加在卢氏坞堡的族人身上。
卢祎皱眉了,注意到了公乘豺的仇恨,以他稳健的性格不会留下后患。
定要除掉了公乘豺,免得族人遭到了报复。
祖道重走过去,提醒了一句:“这段时间把族人迁到内城居住,等到公乘雄坐上了族长的位子,再让族人回到卢氏坞堡。”
这句话提醒了卢祎两个意思,一是戒备公乘豺的报复,二是公乘雄不会怨恨他,反倒是应该会感激他帮着坐上了族长的位子。
卢祎心里没有任何顾及了,走了过去,伸出手去把快要站起来的公乘豺:“本官秉公办事,不是想针对任何人。”
卫策皱眉了,卢祎怎会突然说起了好话,难不成是怕了豪族。
祖道重只是觉得奇怪,以卢祎的性情不可能说好话,其中必有蹊跷了。
“滚开!”
公乘豺一把推开了卢祎,愤恨的说道:“郎不需要你的假惺惺和解,也不可能与你和解......”
“哎呦。”
卢祎直到倒在了地上,捂着腿打滚了:“来人,快抓了袭击县里三大主官之一主簿的贼人,本官的腿很痛,肯定是被他撞断腿了。”
只是轻轻推了一下,又不是驾着安车撞在了卢祎身上,哪里会撞断了腿。
再说了以卢祎半日千箭的骁勇,别说是安车了,具装骑兵撞在他身上也不会把腿撞断。
公乘豺张大了嘴,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郎......郎没有。”
卢祎不管不顾,捂着腿在社戏台上打滚,嘴里不停呻吟着呼喊疼死了。
比起真被撞断了腿的人,还像是腿断了。
祖道重、卫策两人愣住了,看着翻来覆去叫喊着腿断了的卢祎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真贱啊。
不过,仔细想想倒也合乎常理,毕竟是曾将查抄过私盐的人。
干出这事也就不奇怪了。
“郎要宰了你!”
任谁都知道卢祎是赤条条的诬陷,唯独卢庆之当真了,怒喝了一声,扔掉手里的片刀,直接朝着公乘豺扑了过去。
一拳砸在了公乘豺的面门上,当场鼻子塌陷,门牙磕掉了两颗。
卢庆之见着二哥痛呼的样子,红了眼,像只疯牛般疯狂的挥拳,不停的砸在公乘豺的脸上,‘咔嚓’作响,打碎了一块又一块的骨头,没过多久硬生生被砸死了。
“可以了。”
等到公乘豺死了,卢祎的断腿又像是吃了葛洪葛真人的灵丹妙药,神奇的痊愈了,从地上爬了起来,拍了拍绛纱袍上的尘土:“明府,舍弟杀了袭击官员的贼人,应当算是立功了吧,他可是本官身边的贼捕掾,有着护卫官员安危的职责。”
“算......算是有功。”
祖道重哭笑不得了,想起卢祎过去稳健老辣的官僚样子,又看着他一副无赖又无耻的样子,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宾客卢祎了:“行吧,也算是为乡闾除了一害,只要公乘雄不去告官,请来州郡官吏审理此案,令昆玉是有功了,应当赏赐银铤一块,谷米一石,绢布一匹。”
卫策跟在祖逖身边杀的人多了,见到胡人随便屠戮的场景更是数不胜数,对于卢祎只有欣赏,甚至有了几分佩服,换成是他,拉不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