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恼了,狞笑着看向对方,“侯爵是想亲自一试吗?”
他的神通极为冷僻,名曰“覆毒寂”,是需要预设的神通。
他释放出一些无色无味的粉尘在空中,并无毒性,但是一旦被他用意念激发,某个特定区域的粉尘,会转化为剧、毒的粉末,无声无息地攻向指定的对手。
这个神通用在战场上极好,若是对战的话,有点鸡肋——通常来说,需要预设的神通,并不利于个人战斗,但是这个神通如此诡异,用来阴人也是不错的。
不过若是被人熟知,他这神通怕是连普通的次神通都不如了。
眼见对方如此苦苦相逼,杨真人也恼了,你要真不信,让我给你来一下?反正现在血沙堡内四处漂浮的粉末很多。
血沙侯闻言一怔,心中有一丝疑惑掠过:难道这家伙真的动手了?
不管怎么说,他就算再愤怒,也不会选择跟左相的人当众翻脸,他已经不可能投靠皇族或者勋贵势力了,投靠宗门更是无稽之谈——那样还不如干脆投靠兽族,做个彻底的人奸。
既然没有别的选择,离开左相的阵营更是自寻死路,那么他就只能强忍住了。
但是同时,他刚才心里的疑惑不减反增,陈太忠是如何躲过定向盘的探查的?
事实上,他心里有所怀疑,自己或者被左相出卖了,出卖给了陈太忠!!!
如此一来,左相就能跟这个令人头疼的变态家伙保持距离。
否则定向盘的事无法解释,杨真人一味束手旁观,也令他心中不解。
跟陈太忠打对台,是任何一个势力都会头疼的,左相明哲保身,就能避免被拉入漩涡。
血沙侯心里只是有个大致的猜测,他也不能去向杨真人求证。
就在此刻,有人前来通报,联系上掌道府了,掌道大人那边强调,说军队系统不得骚扰地方,此时也不是战时,你血沙侯若敢调兵进来,休怪我们调兵围剿。
血沙侯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,事实上他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了,毕竟掌道要听牧守使的,而牧守使前不久刚向指挥使抗议了,说你的兵乱闯地方。
他又看向杨真人,心说我这是最后一次问你了,“可否代我上报左相,就说我欲带兵捉拿陈太忠,保护家宅?”
杨真人淡淡地看他一眼,没好气地回答,“这种事……左相怎么可能答应你?”
目前正是该蛰伏的时候,而且天下大致太平,若是容你带军祸害地方,官府正好得了借口,须知左相现在根本不具备起事的可能——宁可断送了你,也不能影响了大局。
不过这话他也说不出口,又不能继续惹恼对方,于是他眼珠一转,“要不这样,我去面见左相,将你的苦处一一说明,你看可好?”
杨真人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呆着了,太危险了,随时都有陨落的可能,他忘不了刚才陈太忠那淡淡的一眼。
果然是要把我牺牲给陈太忠了!血沙侯心里明白了,于是微微摇头,“不用了。”
接下来,他镇定自若地又发出一系列命令,不过这一次,修复的重点就是侯爵府本宅了,护堡大阵也有人修,但那不过是装模作样,吸引陈太忠可能的攻击。
与此同时,堡中的人也渐次地向练武场防御阵内转移,个别身份高一些的,进宗庙的防御阵——侯爵府已经放弃了修复护堡大阵,争取在短期内修好本宅的防御阵。
如此一来,这三个防御阵之间能相互支援,也撑得住一段时间。
至于说有些人进不了防御阵,那也是没办法的,纵然是同族,也有高低贵贱和远近亲疏,正好留下那些不太重要的人,吸引陈太忠的屠刀。
与此同时,他暗中向自己的亲军下了命令:血营和沙营化整为零,速速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