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转身走了,陈太忠却是不干了,“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吗?”
“嗯?”艾兹卧本来已经转身了,闻言扭头看过来,一脸的不屑,“有种你出来啊。”
“蝼蚁,留下来吧!”陈太忠怒喝一声,身形暴起。
眨眼之间,他就来到了艾兹卧的面前,只见一道白光闪过,接着又是一道白光。
然后,艾兹卧就被他拎在了手上,他毫不客气地下了禁制,顺手一摸对方的左腿,将整条腿的骨骼捏得粉碎,又将此人的储物手镯取下,从空中直接丢下去。
“将此人扒光了,挂在飞行灵器上示众,钱雍鸿你要是不敢做,就从岛上滚出去!”
钱雍鸿看到艾兹卧从空中跌落,心中真是不尽的爽快,刚才他还以为,东上人是不敢出头,躲在阵法里苦熬呢。
他有这个想法,实在是很正常,楚惜刀同东易名的切磋,在场没有见证人,但是于海河最后进的是外门,说明还是楚长老赢了。
而艾兹卧此人,是积年的中阶天仙,出名的战力超群,比之小刀君也不遑多让,所以艾家这次来找碴,就是存着打脸的心思来的。
哪曾想,一个照面不到,艾兹卧就被东上人擒了下来。
想到自己刚才也是被这么丢下来的,钱雍鸿就觉得,天理昭彰报应不爽,心里的那份痛快,简直是无以言表。
不过不管怎么说,艾兹卧也是师教院的首席教授,他不能看着此人跌落而不闻不问,否则便是大不敬了。
于是他身子一跳,高高跃起,就去接那掉落的人,不过在半空中,他猛地又喷出一口鲜血来,直接跌落下来。
他掉落的高度不高,十余米而已,而那艾兹卧直接从二百余米的高空掉下来,尤其是又被下了禁制,结果可想而知。
“嗵”地一声大响,堂堂的六级天仙直接将地面砸出个坑来,摔了个骨断筋折。
钱雍鸿往嘴里塞了一颗丸药,“艰难”地站起来,走到艾兹卧面前,深深地鞠一个躬,“艾教授,对不住了,实在是……您擅自攻击他人属地,我是打杂的,您不要怪罪我。”
他嘴上说得恭敬,手上却是不慢,直接将此人的外衣剥掉,又招出自己的飞行灵器——那是一个圆乎乎的玉盘。
“倒吊着,不许放在灵器上,”东上人的声音,从大阵深处传出。
“谨遵上人旨意,”钱雍鸿再次深深地鞠个躬,然后扭头看向自家族人,“带了缚灵索吗?我搁在家里了。”
另一个钱氏族人,早就看傻眼了,闻言忙不迭取出一条缚灵索来,“这个,雍鸿啊……这可是首席教授呢,合适不?”
我也知道不合适,储物袋里就有缚灵索呢,钱雍鸿看他一眼,也不回答,心说将来有人追究的话,也不能说我就没有照顾艾教授的面子——我是跟别人要的缚灵索。
不多时,堂堂的六级天仙、师教院首席教授,就被人头下脚上地吊在了飞行灵器上,而且被剥得只剩了内衣。
以陈太忠的意思,是要直接将此人剥光的,不过他没有出手,钱雍鸿却是实在没有那个胆子,能剥掉对方的外衣,已经是鼓足了胆子。
陈太忠略带点不满意地摇摇头,但是想一想,姓钱的还要在无锋门做人,倒也能理解小家伙的忌惮,而且于海河也要在无锋门生存,他这个做阿舅的,不能替侄儿把人都得罪光。
他们这里闹得翻天覆地,不远处的青虹岛听到了,那里是内门弟子的一处修炼场地,有上百名的弟子在修炼。
听到这里的响动,就有弟子驾着飞行灵器前来看热闹,然后才猛地发现,居然是六级天仙艾兹卧,被人倒吊在飞行灵器上。
内门弟子登时大惊失色,“有没有搞错,是艾首座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