莽,找那老龟问一问,这圆环是什么来历,老货若是不识趣的话,就把丫的龟甲一块块地拆开……看你丫扛得住不!
数万里之外的烈焰龟正在酣睡,猛地眼睛一睁,把巨大的探出壳外,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,然后疑惑地四下看一看,发现没什么异常,才一缩头,继续呼呼大睡。
陈太忠再次回到锋门,在守卫那里验过身份之后,径直向赤磷岛走去,至于说销假……收回玉牌的事,交给钱家兄弟就可以了。
他没注意到,身后的守卫看向他的眼神,有点不对劲,待他走得远了,守卫又偷偷地摸出一只通讯鹤来……
陈太忠一边走,一边左右张望,接下来,他是要练名刀法第五式的,而那小小的赤磷岛,已经不太合适他习练招数了,所以他有必要在宗产内找个冷僻一点的地方。
第二天上午,他来到了赤磷岛,老远就看到钱雍鸿和另一个钱家人站在沼泽边,张头张脑地四下看。
陈太忠给钱家兄弟的两个名额,是可以轮换的,钱雍江出去做任务了,钱家的别人能来顶替,而钱雍鸿这家伙基本上没啥任务,泡在这里的时间长。
“东上人您回来了,”钱雍鸿隔着老远就打一声招呼,“我们早就等上了。”
“哦,”陈太忠点点头,一边走一边发话,“那什么,回头你帮我去外事堂打个招呼,说我回来了……这几天有什么事儿没有?”
“这个……”钱雍鸿的脸上,泛起了一丝不安。
“嗯?”陈太忠眉头一皱,淡淡地看向他。
“是于海河……您侄子被人打了,”另一个钱氏族人反应很,嘴也很,他有邀功的心理,“我们已经跟他们交涉过了。”
交涉?陈太忠的脸,刷地就沉了下来,“谁干的?”
“是一个外门的师兄,”钱雍鸿讪讪地回答,“三级灵仙,我尚未正式入门,不好跟他动手。”
陈太忠心里火气直冒,但是听到他后一句,就有点奇怪——你都不好动手,那厮怎么敢动手,“门内弟子,不是不得内斗吗?”
“他是在年比的时候被打伤的,”钱家的另一个弟子嘴很,“每年弟子都有考校,排位在前列的弟子,可以享受一些好处。”
陈太忠虽然不在宗门,但是对这些规矩,也还是有所了解的,“那点好处,海河怎么可能看上眼?他不比不就行了?”
“是那位师兄强要跟他比,”这位的嘴角,泛起一丝苦笑,“下手还特别狠。”
“大欺小……是吧?”陈太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“这个事情,要分两个角度来看,”钱雍鸿终于开口,“于海河身为游仙,却被特许进了外门,有些弟子心里不服气,这个是不消说的。”
“然后三级灵仙就挑战六级游仙?”陈太忠脸上笑意大盛,“这个灵仙,叫什么名字?”
“第二个角度就是,此人的叔zu,乃是门中的大人物,”钱雍鸿的目光有些游离,“他们早有心思拿下赤磷岛这块灵地,一直未能如愿。”
“我艹,”陈太忠听得眉头又是一皱,合着不是有人闲得没事欺负小于,而是我这个阿舅,给他带去麻烦了?
正是因为如此,他越发地不能忍了,“小于伤得怎么样?”
“左腿被打断了,”钱雍鸿耷拉下眼皮,不敢看他的眼神,“不过旁边的执事营救及时,只是皮肉之苦,能救治回来……他们也不敢下狠的手。”
宗派里也存在纷争,说什么同门不得内斗,但是出现这种情况,其实不算意外——关键是有个年比的平台,在平台上失手,这不算内斗。
当然,钱雍鸿心里也清楚,若不是于海河身后有其叔父,还有小刀君楚惜刀,对方就算“错手”杀了于海河,也不会受到太严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