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说,由暗转明真不是什么好事。
可他却没想到,南特指的是这方面,想一想之后,他才问一句,“就像巨松的松林盗?”
“还不尽然,”南特摇摇头,他是真没想到,陈太忠连松林盗的典故都知道你这才飞升了多久?
不过,他也不会表示惊讶,说到政务,他总是很言简意赃,“锦物山可不是流寇,他们还要形成势力,制造影响。”
陈太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,“原来你早有打算。”
“我有个屁的打算,”南特口吐脏话,“就是想让他们先折腾,过分的话,直接出战兵,…我对待散修宽容,不代表他们可以为所欲为。”
这就是南城主的风格,一个看起来落魄又粗野的汉子,没有什么执政水平起码他的心思不在政务上,但是他有底线,并且不怕为之一搏。
“你能这么想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陈太忠点点头,他来的时候,是想对锦物山出手的,不过既然南城主有想法了,他就懒得掺乎了。
“有没有搞错?”南特听到这话,眼睛一瞪,“你既然想动手,那就下手啊……处理这个事儿,你出面比我出面方便,你也是散修,不怕人说。
“合着我此来,是自投罗来了?”陈太忠听得苦笑一声。
“你就愿意看到青石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毁掉?”南特很不满意地看他一眼。
“倒也是。”陈太忠笑着点点头,“好了,我知道该怎么做子。”
其实他的初衷,就是看一下南特的态度,南城主不反对,他就要下手了。
他一转身,刚要离开,身后传来一声喊,“慢着。”
话是南特喊的,但是接下来,他并没有再说话,而是仔细地盯着陈太忠的脸,表情也变得怪异了起来。
陈太忠等了一阵,有点不耐烦了,“我说你这眼神,能不能不要这么”?”
南特抿一抿嘴,顿了一顿,突然发问,“颜去了?“
“嗯?”陈太忠先是一愣,错愕一阵才点点头,“嗯。”
“我就知道,若是他在,这些事你不会来问我。”南特轻叹一声,又沉默良久才问,“仇报了?”
陈太忠皱一皱眉头,“他笑着走的,应该是吧。”
“那他的死,就是因为透支潜力了。”南特对庚颜的状况,似乎非常了解,然后他眼睛一眯,死死地瞪着陈太忠,咬着牙发问,“你的蘑菇……就那么贵重吗?不能为他放一个?”
他的眼中,甚至冒出了一丝杀气。
你再这么跟我说话,小心我翻脸啊,陈太忠心里真不舒服,不过后,他还是叹一口气,“他若是肯开口,我自然会帮他,仙…那还是戾颜吗?”
南特愣了好!阵,默默地点点头,摸起身边的酒葫芦,抬手大大地灌一口。
一口酒下肚,他长出一口气,“找到他儿子以后,把他儿子给我送过来。”
“小于现在,在我的有效庇护之下。”陈太忠摇摇头,“不须你多操心。”
他其实是很渴望摆脱阿舅身份的,但是庚颜既然是托孤给他,而不是托孤给南特,肯定有他的想法,而且陈某人自认,只要一切发展顺利,他很就能把小于送进门派。
“就凭你?”南特冷冷地一笑,毫不客气地指出,“朝不保夕……小于跟你在一块,安会吗?”
陈太忠承认他这话有理,但是这厮的态度,实在让他有点不爽,所以他毫不客气地反问一句,“那戾颜当时为啥不找你,而是托付给我?”
南特登时语塞,想了一阵,才苦笑着摇摇头,一转身离开了,“告诉小于,实在处可去的时候,来找我……其实,庚颜是怕我死在你前面。”
“站住!”陈太忠一个缩地成寸,就拦到了南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