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白力。
就算有些药店挂的不是“百药阁”的招牌,经营者十有也跟百药谷弟子有关。
来百药阁买药的人,则是五花八门了,外地客都不少,而且这些人买药顺利与否,影响着他们的心情,心情不好,没准就会带出一些八卦来。
这天中午,陈太忠坐在一家茶摊处喝茶,旁边走过两男一女,也坐了下来,吩咐小二上茶。
两个男人年纪都不大,却都是满脸风尘之色,一个蓄了胡子的喝两口茶,感叹一声,“百药谷这一次还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,被人坑了都不敢指认。”
“那杀神谁敢惹?”另一个没蓄胡子的摇摇头,“一介散修,没家没口的,搁给谁也要忌惮,听听绰号叫什么……散修之怒啊。”
“你俩也是散修,怎么不见别人害怕你们呢?”女修捂嘴轻笑。
他们说的正是魏丘山上门的事情,在他们的嘴里,听不到任何巧器门覆灭的消息,但是魏家老祖是如何上门的,又是如何想帮百药谷出头,他们说得明明白白。
话里话外,都带出了对百药谷的不屑。
“你们知道个屁,”终于,还有个喝茶的客人忍不住了,那是一个魁梧大汉,他狠狠地一拍桌子,“魏丘山算什么玩意儿,凭他也敢问散修之怒?”
“看来阁下知道很多了?”女修笑眯眯地看着他,眼中满是好奇之色。
她的年纪看起来不大——反正修者的岁数从来就不是从面相上看的,也有八分的姿色,这么请教的态度,还真容易博得男人的好感。
“魏丘山这是谋害陈太忠的伎俩,”大汉很不屑地撇一撇嘴,“百药谷根本就不想跟散修之怒的叫板,可是姓魏的这么大张旗鼓,就是要激起他人的不满,把散修之怒逼上绝路!”
“你开的什么玩笑,”蓄须男人不屑地哼一声,“散修之怒才多大?飞升上来没有十年吧?凭这么一个小字辈,会让百药谷害怕?要我说……就是百药谷的人没种!”
“你放屁!”大汉又是狠狠一拍桌子,“散修之怒不厉害……凭你也敢说这种屁话?对你这种井底之蛙,我也没啥可说的,反正魏丘山没安好心。”
“阁下是什么人?”蓄须男人脸一沉,阴森森地发话,“屡次三番辱骂我等……是欺我手中之刀不能杀人吗?”
“散修,”大汉大喇喇地回答,脸上泛起一丝不屑来,“倒是你们,未必是散修……如此播弄是非,明明是想陷害散修之怒!”
说到后,他的手也摸向了储物袋,冷笑一声,“同为散修,我却见不得这种龌龊事情!”
“既然不是百药谷弟子,便是你找死了!”蓄须男人站起身来,眯着眼睛发话,“我只是看不惯百药谷,你若是谷中弟子,我还可以道歉,若不是,那真是找死。”
“魏老狗的人,也会道歉吗?”大汉不屑地笑一声,一抬手,一道白芒打出。
蓄须汉子手疾眼,一张大就迎了上去,将那道白光住,原来却是一个白色的小球,在中兀自滴溜溜地转。
“哈哈,百药谷的七香丸,还敢说自己不是谷中弟子?”他得意地笑着,“什么时候,百药谷弟子出来,都要藏头藏尾了?”
冲突的这两方四人,都是高阶游仙修为,眼见动手了,旁人登时站起身躲开,陈太忠却是稳稳地坐在那里。
“真当是七香丸那么好收的东西吗?”那大汉冷笑一声,抬手掐个诀,“爆!”
白色的小球砰地炸裂了开来,化作漫天的白雾,蓄须汉子闻声倒地,真的是要多有多。
“你们敢走?”大汉厉喝一声,“你们若走,地上这厮……我一刀斩了!”
“阁下,我们只是结伴而行,”那要逃走的一男一女闻言,停下了脚步,扭头苦笑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