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百药谷的人玩毒?你还是算了吧,”陈太忠摇摇头,他觉得老易这厮,想得有点歪了,“重申一遍,我是上古气修,混元童子功修先天精气。”
“哦,忘记了,”老易答一句,那语气相当轻描淡写,让人非常怀疑,他是不是真的忘了。
然后他又提一个建议,“既然你修童子功,这个丸药……,为什么不去鉴宝阁鉴定?”
我勒个去的,也是啊,陈太忠听得就是一愣,其实坪陵就有一家鉴宝阁的,若是昨天能想到,就直接鉴定了,问题是,他还真把这茬儿给忘了。
不过对上老易,他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误,只是微微摇一下头,“我也不知道近在东莽,我的名字传成什么了,鉴宝间都在城市里,不便进去。”
“早说啊,”老易一伸手,“丸药给我,我去帮你鉴定。”
陈太忠拿出玉瓶,却是狐疑地看他一眼,“好像你进城,也很不方便吧?”
老易的头微微一侧,虽然他的眼睛藏在斗笠下,看不甚分明,但是陈太忠居然隐约感到了一股杀气,只听他恶狠狠地反问,“难道我不能认识鉴宝阁的人吗?请他们出城很难吗?”
“那麻烦你了,”陈太忠笑一笑,有人愿意帮忙,他自是乐得轻松。
老易的办事效率,不是一般地高,不到一天的功夫,他就飞了回来,将手里的玉瓶冲陈太忠一丢,“是真货。”
是真货就好说了,两人休息一晚上,第二天驾驶灵舟直奔晨风堡,过了晨风堡之后,又换乘角马,直奔汩水而去。
虽然只是两人,但是这二人策马扬鞭气势非凡,倒也没人不开眼地上前阻碍。
当天下午,两人就来到了汩水边,陈太忠在周围找了好一阵,才找到了刀疤的坟。
不是他记性不好,而是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,刀疤的坟头上,居然长出了郁郁葱葱的青草,矮的有四五十厘米,高的却是已经近一人高了。
老易跟了过来,也有点奇怪,“这是。”去年的坟墓?”
陈太忠没回答他,好半天之后,才叹口气点点头。
“破败成这样,”老易叹口气,探手摸出一把粉末来,“这坟头的草,得除一下。”
他虽然是兽修,可祭拜的规矩也懂一些。
“且慢,”陈太忠心里一动,伸手拦住了他,坟头的草长得极为旺盛,但是除了杂草之外,并没有其他的乔木甚至灌木,有的只是青草。
“嗯?”老易奇怪地看他一眼,“地球界扫墓,不用除草吗?我见还要烧纸呢。”
陈太忠的脸色变幻半天,终低下头来叹口气,轻声嘟囔一句,“记得绿萝裙,处处怜芳草……草木何辜?”
“你说什么?”老易真没听清楚这话。
陈太忠也不跟他解释,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张高脚的案几来,默默地摆放在坟前,抬头看看天上已经开始飘下细雨,又拿出一把大阳伞撑起来。
然后他开始一样一样地摆放祭品,先是一个责炉,上面点上三支香,又拿出两根蜡烛点、燃,再摆上果蔬等物。
他没有祭拜过别人,摆放的次序不太对,不过他也不认为这是什么问题。
关键的,是他带来了自己的承诺一两块高级留影石,上面记录了巧器门蘑菇爆炸的经过。
陈太忠嘴巴动一动,想说点什么“我践诺了”之类告慰的话,但是话到嘴边,觉得有点、矫情,所以只低声说一句,“都在上面了,自己看吧。”
说完之后,他走到一边,放出一张躺椅来,又撑上一把伞,默默地看着远处发呆。
老易见状,也上前点了三根香,然后叹口气,也放出个椅子,懒洋洋地坐下,良久之后问一句,“那首持……你写的?”
“她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