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了好一阵,也没找到问题的根源,后来他就琢磨着,是不是用神识感触一下。
慢着……神识?他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,说不得伪作打坐,悄悄地放出一个小神识来。
小神识一出,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就越发地明显了。
然后他猛地发现,原来离自己不远的地方,居然影影绰绰地跟着一个小神识。
这个发现,委实非同小可,陈太忠做梦也想不到,居然有人也跟他一样,分裂出了小神识,并且还会跟踪人。
光是这个功法,就足以令他警惕了,令他感到不安的是:他压根儿不知道,自己到底是招惹了什么样的人,才会被人用这种手段盯梢。
惊骇过后,陈太忠不着痕迹地收回了小神识,他不想让对方知道,自己已经发现了盯梢,同时,他又尽可能地去感知那个小神识。
他的感知能力,要远超旁人,刚才没发现也就算了,现在发现了,再去小心翼翼地观察小神识,不算什么难事。
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,那小神识悄然移动到一棵小树边,蓦地融入了一只手指肚大小的赤色飞蜂的体中,紧接着那赤色飞蜂振翅飞起,刷地飞远了。
就在同一刻,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,猛然间消失了。
是神识寄托在蜂类身上?陈太忠的眉头微微一皱,他原本还想隐身追上去,看看盯梢自己的,到底是何方神圣。
但是那赤蜂的飞行,丝毫不受地形所限,飞过树冠,飞过山谷,他就算想追踪,都未必能保证不惊动对方。
何况,他还没有做好一些准备?
但是,不搞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,也是他不能容忍的,于是他想一想之后,在帐篷周边搭建一个幻阵,自己却是悄然地隐身离开。
至于说生火做饭、吸引别人来关注,都已经是不那么重要的事了,他必须优先弄明白,自己是被什么样的人惦记上了。
搞不明白这个,他的图谋可能付之东流不说,他自己的生命安,都受到了威胁。
陈太忠相信,只要他在这里待着不动,对方迟早还会过来查探的,那时候他就要讨个说法了。
然而,他估计得还是有点偏差,对方根本没有多等的耐心,天黑了不到一小时,就有一条人影,从远处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。
陈太忠并没有举火,而来人的行进方式,却是已经预见到了他的位置,由此可知,这必然是跟踪他的人。
夜视仪里,此人行进到距离帐篷约莫五百多米远处,就停下了脚步,藏在两棵树后,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又过一阵,他的身边猛地有气流波动,一个白色的人影闪现一下,接着又消失了。
陈太忠看得暗暗咋舌:对方来的不止一人不说,而且还有防止热量散发的装备这也太可怕了一点吧?
然而,对方越是如此,他反倒越是起了斗志:区区两个人,就想对我不利?
他不想乱用灵目术,只是面地放开感知,去查探隐藏起来的那厮的行踪,这种感知能力,其实是很模糊的,不过,他还真的大致锁定了对方所在的区域,于是悄悄地向那里挪去。
约莫过了五六分钟,树后的那位出声发话,“陈放天,你也不用装了,你知道我会来,我此番找你来,是有点事情要谈。”
他是对着帐篷喊话的,声音不算太高。
帐篷那边没人回答,他等一等之后,又冷笑一声,“真人面前不说假话,你别装不知道,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……不能让我满意的话,你就别想离开了。”
居然知道了我的假名?陈太忠心里冷笑,来的这位,还真是准备充分啊。
听他半天不回答,这位恼了,“看来得先把你擒下,省得你还有侥幸心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