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人来打听陈太忠,就是巧器门的人,结果陈太忠主仆都在外地,躲过了那一次。
巧器门的人来东莽,似乎是有事情要办的,上次不做声就离去了,这一次又来抓人,被宁树风看到,他就上前抱怨一句:有什么事儿,你们好好说,陈先生也是有身份的人。
结果巧器门的八级灵仙一抬手,直接斩掉了他的脑袋巧器门办事,轮得到你说话?
陈太忠听得眉头又是一皱,沉默半天才又问一句,“你知道巧器门的人去哪里了吗?”
“不知道,”沈作平摇摇头,想一想之后,他又补充一句,“我是真不知道,不过他们想回中州,不是走易州的传送阵,就是玉屏门的传送阵。”
陈太忠嘿然不语,好半天才又问一句,“你知道不知道,他们怎么找上门来的?”
“这个我知道,”沈作平点点头,听风镇上,是个人就知道这消息,“上次有个家伙,想去你那儿偷荒兽,你还记得吧?”
想偷荒兽的那家伙,正好赶上陈太忠试验阵法,被捉住了,后来被斩断两条腿,扔出了院子,因为此人素行赖,人救治,失血过多而死。
但是此人有个姓朱的朋友,人称朱老七,矢志为他报仇。
也不知道这厮怎么打听到巧器门行踪的,反正去汇报了,说这个院子的主仆,有一把藏弓。
巧器门号称战器双,也为别的宗派打造兵器,但是有些兵器是不外流的,藏弓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为什么知道藏弓来历的人,都多少对陈太忠主仆有点忌惮。
这次来抓王艳艳,朱老七也跟着来了,巧器门把他当作正面典型,说这是维护了巧器门的荣誉,当奖励。
他们这么做的目的,也是希望听风镇的人,能主动将陈太忠的消息通报过来。
反正朱老七是得瑟起来了,要不是他歪嘴,宁树风也不会被人一刀斩首。
“哼,”陈太忠听得哼一声,呲牙咧嘴地发话,“这还是斩草没有除根,我要是把那厮认识的人杀了,也就没有这么回事了。”
这样杀人,就不是斩草除根,而是叫丧心病狂了,沈作平心里暗暗腹诽,但是他知道对方心情不好,脸上还不敢显露出来,只能不做声。
陈太忠沉吟一下,又发问,“宁树风的妻小,没有受到伤害吧?”
“巧器门眼里哪有他们?”沈作平幽幽地叹口气,“不过家里的顶梁柱没了,以后的日子肯定难过了。”
陈太忠从储物袋里摸出五块上品灵石,走上前放在桌上,“五百五十块中灵,每月给他家送两块中灵,送完为止,沈家护卫的事情,咱们就揭过了……你能做到吧?”
两块中灵合两百灵石,一个五口之家维持小康生活是没什么问题,他能做的,也就是这么多了。
“没问题,”沈作平点点头。
陈太忠想一想,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可以了解的了,于是问一句,“若是有人捉了我,是不是可以联系得上巧器门?”
沈作平想一想,微微点头,“应该是这样。”
“那我走了,”陈太忠点点头,身形刷地隐去,不过声音依旧传来,“我希望你沈家不要趟这趟浑水,忘了告诉你……我本名叫陈太忠,你可以去隐夏道打听一下。”
既然隐姓埋名求安生不可得,他又何必委屈自己?
当天傍晚的时候,陈太忠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听风镇,回了院子之后,他又“异常愤怒”地跑出来,了解自己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不管镇子上有多少人可能通风报信,但是大家多是受到过登仙鉴的恩惠,又是几年的街坊邻居了,对他的询问,还是有人能简单地回答一下。
详细回答,那是不敢了宁树风的前车之鉴,在那里摆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