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识,狠狠地攻了过去。
不过这剑修也着实了得,硬生生地扛住了他的神识攻击,同时飞剑已经迎了上来——真要说起来,剑修注重心性修行,又要操练飞剑,神识比一般的修者要强很多。
然而饶是如此,接下这一招,他也退出了十几步,然后“噗”地一口鲜血喷出。
陈太忠的欲,除了刀势之外,也注重意境,刀剑力相碰几十下,来人是受了重创。
陈太忠此时若是继续出手,大约只须再用两招欲,便可将来人斩杀。
不过他也不着急上前,而是手持灵刀,淡淡地看着对方。
那剑修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个玉瓶,取出一粒丸药放进嘴里,然后才抬头看向对方,呲牙一笑,鲜血染红的牙齿,显得分外地狰狞。
“居然是欲……阁下好卑鄙!”
“嗯?”陈太忠眉头一皱,他没有乘势进攻,反倒落了“卑鄙”二字,他忍不住一紧手上的灵刀,微微一笑,“小辈,有种你再说一遍?”
那剑修眼睛一眯,冷冷地看着他,却是没有再次重复。
“哈,”陈太忠仰天大笑起来,“若我的仆人不幸被你斩杀,你便不卑鄙了?我呸……你算什么东西?是男人的话,你就再说一遍!”
那剑修当然知道,自己一开始做差了。
不过他也有他的理由,李家的朋友把郭家的人拿了,而且那俩人还是找李董氏的——这可是能牵扯出玉屏门董护法的主儿。
所以他来之后,见到回答话的是个八级游仙,而且还是一个站着的八级游仙,知道此女身份低微,他就存了杀鸡儆猴的心思,二话不说当头一剑。
若真是李董氏站在那里,闭着眼睛让他杀,他也没那个胆子。
当然,此刻他已经知道,自己是撞正大板了,八级游仙没那么好杀,而游仙的主人,修为……似乎还在自己之上?
不过他气势汹汹地来,自是不肯落了自家的威风,怔了一怔之后,他冷笑着发话,“你可知道,我是何人?”
“我去尼玛的,”陈太忠身子往前一蹿,手中灵刀一挥,欲再次使出,“蝼蚁而已,我何须知道你个小辈!”
当当当一阵大响,剑修又接下了他第二招,不过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,飞剑也变得黯淡了不少。
待他第三招欲使出,那剑修索性直接收起飞剑,硬生生地扛下了这一刀,不过与此同时,他身上一阵白芒闪过,竟然是毫发损。
“哈,护符吗?”陈太忠气得笑了,泥煤啊,打不过人就玩护符,家族狗和宗门狗,你们敢不敢别这么丢人?
不过就算是护符,他也不怕,“我倒要看看,你的护符扛得住我几刀!”
“陈前辈,且慢,”这时候,李墨白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,他心里非常清楚,护符不是大路货,身上能有护符的,都是家族和宗门里极其被看重的弟子。
这样的弟子被杀,那就是结了大仇,陈凤凰或者不在意,但是姓陈的可以一走了之,可他李某人却是执掌着李家的一大支,跑都跑不了。
于是他冷冷地看向剑修,“你是何人,身上护符是谁给的?”
剑修沉着脸,好半天才悻悻地回答,“我乃青莲剑派精英堂首座祁羽,护符……是上门执法堂郭上人给的。”
“我擦,又是郭奴心这个玩意儿,”陈太忠气得一抖长刀,“要是一级天仙的护符我都破不了,真是该找个地方撞死去了。”
“陈前辈……有话慢慢说,”李墨白吓得蹭地一步迈上前,阻在两人中间,然后狠狠地瞪那剑修一眼,“混蛋,还不道歉?”
那唤作祁羽的剑修,早就傻掉了,原来自己倚为仗恃的郭上人,在对方的眼中,居然是如此地不堪。
可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