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。
事实上,王艳艳在用毒方面,造诣并没有多高,毕竟大多时候,她淬了毒的暗器,只是想为自己逃跑争取一点时间。
不过驭兽门对动物的毒性还是有相当研究的,也有治疗的法门,她就手边的材料,选了短吻电鳄的唾液毒,这种毒的解药,她配得出来——虽然她认为,其实没必要配解药。
当然,施毒的过程就比较简单粗暴了,她直接在对方腿上划道口子,毒药往上面一抹。
刀伤加毒药,是有一点惨不忍睹,陈太忠看得都嘴角抽动一下——那些修仙里,用个毒丸来控制人,手段可是比这仁慈。
然而相较那个四级灵仙,他俩算是幸运的。
堂堂的中阶灵仙,被人剥光了,倒吊在一根长杆上,真是要多耻辱有多耻辱。
这长杆位于练武场内,接近于山包的中央位置,在山包之外就可以看到,离得太近反而容易被树木遮掩住。
有了上午那场战斗,旁人也清楚地知道了擅自闯入的后果,除了小湖附近,还有一些人逗留之外,没人贸然踏入沈家的地盘。
而那厮自从被吊上去之后,就滔滔不绝地大骂。
陈太忠也不理他,笑眯眯地拿出中阶灵阵,就在长杆旁打坐修炼,到后实在被聒噪得受不了,才笑着说一句,“嫌看热闹的人不多?你只管骂。”
那位登时住口。
接下来的半天和夜晚,陈太忠都是在长杆边上度过,他甚至没兴趣问这四级灵仙的姓名,只等着找碴的人上门。
第二天中午的时候,沈家的护卫通告王艳艳,说有龙鳞城官府的人来了,求见房客。
“让他自己过来,”陈太忠盘腿坐在地上,眼皮微垂,不动声色地发话,十天之内,他不会离开这个长杆,否则没准会被人趁虚而入,救走此人。
不多时,刀疤领着两人过来,沈家的护卫,也跟了一个过来。
打头的一级灵仙直接发问,“你就是陈凤凰?”
“有事说事,没事滚蛋,”陈太忠还是盘腿坐在地上,眼皮都不带抬一下。
“你怎么跟巡查大人说话?”另一个跟班狐假虎威地呵斥他。
“你算那棵葱?”陈太忠眼皮微抬,然后愣了一愣,“是你?”
呵斥他的这位,正是那天在龙鳞城勒索他的守卫。
这个守卫,是陈太忠绝对不肯放过的,不过这几个月,陈某人专心在小镇上潜修,忙着跟街坊邻居打成一片,顾不上找此人的麻烦——蟊贼一个,什么时候方便,就顺手处理了。
此人身上,原本是有吐香蛇留的气息来的,可三个月的期限已经过去了,一时也不好找到,没想到这次又主动出现。
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,陈太忠心里轻叹一声,继续耷拉下眼皮打坐——你若不出现,我都忘了这点小屁事了。
这位却不知道,自己正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,事实上,这次他是主动申请跟过来的——因为在他印象中,陈凤凰很忌惮体制内的人。
见到此人居然还坐在那里,他气儿不打一处来,走上前就是一脚,“大人问你话,你居然敢坐着?”
这一脚,正正地踢到防御阵上,空气水波一般地扭曲了一下,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一脚。
“混蛋!”王艳艳一伸手,就抓住了此人的脖领,将人拎在了空中,“我家主人在冲关,你居然敢打扰?”
然后她手一抖,直接此人扔到了五米开外,她手上用了阴劲儿,此人跌到地上,好半天都站不起来。
巡查大人淡淡地看她一眼,也没发作——他听说了,这面女修有七百多的功勋,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计较。
他扭头看向盘坐在地上的那位,指一指长杆上吊着的中阶灵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