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等天魔退去,这俩宗门就被其他五宗联手瓜分了。
面对五宗联手,王艳艳的祖奶奶,便是飞燕仙子的妹妹,跟其他宗门弟子,早早地跑到明阳宗下属的驭兽门避难。
这驭兽门,是明阳宗下战力强的门派,甚至能驯化高出自己等级的战兽,早被其他宗门觊觎,面对五宗唆使的门派夹击,他们还是坚持了两百余载,后终于被灭门。
侥幸逃出的弟子,既不敢打明阳宗的旗号,也不敢打驭兽门的旗号,只能混进散修的队伍里了。
没有了宗门的资源,再过一两代,弟子们的后人,也泯然众人。
“想不到,你家祖上也阔过,”陈太忠摇摇头。
“我就是因为会驯兽,被梁家发现,才关进了水牢,”王艳艳咬牙切齿地回答,“他们想逼问出我的功法。”
事实上,她能在洄水边上找到陈太忠,也是因为,她对吐香蛇有点感应。
一直以来,她都没有说,自己是为什么进了水牢的,陈太忠也没兴趣问,认主之后,她有多次离开的机会,后一次,还是带了大量的玉简。
以前她还觉得,自家主人没准有什么心思,直到后一次才确认,主人倒是不傻,但根本是大大咧咧到离谱的一个人。
既然是这样,她就真没什么需要提防的了。
“你不会想替驭兽门复仇吧?”陈太忠看她一眼,这是驭兽门留下的密库,他虽然号称不在乎钱财,但是这么一大笔钱财,还真是有点舍不得。
然而从某种角度上讲,刀疤才是这个密库的真正主人——起码是主人之一,人家要拿走,他也没理由阻拦。
所以他心里纠结得要命:要不要把自己的仆人抢了呢?或者……再加上杀人灭口?
“我又不是驭兽门的,”王艳艳满不在乎地回答,“从我爷爷的爷爷那一辈起,我家就是散修……他们出生的时候,驭兽门就灭门了,谈什么宗门归属感?”
“正经是因为顶着驭兽门的身份,我们东躲西藏,因为不敢让人查根脚,都不能投靠宗门,”王艳艳越说越激动,“这个身份,给我们带来的只有坏处没有好处,我复兴它做什么?”
“说得在理!”陈太忠点点头,“想要复兴一个宗门,我觉得太难了。”
“不是难,是根本不可能,以我的力量,那是以卵击石!”王艳艳摇摇头,眼中露出一丝奈,“五大宗共同默认许可的,你觉得我扛得住?”
从她的语气里,可以听得出来,不管她怎么说不在乎驭兽门,但是事实上,她对那个宗门,还是有些复杂的感情,问题的关键在于——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
“你能这么理智,我很欣慰,”陈太忠点点头,“我差点以为,你要跟我讨要这笔秘藏。”
“我要是跟你要,你给不给?”王艳艳瞥他一眼。
“喂喂,怎么跟你家主人说话呢?”陈太忠脸一沉,一本正经地呵斥她,“我正犹豫呢,你如果硬要……我要不要干掉你。”
“你不会干掉我的,”王艳艳信心满满地摇头,“以你的骄傲,不屑做这个。”
陈太忠登时语塞,好半天才瞪她一眼,“拍得一手好马屁!”
事实上,真让她说对了,陈某人骨子里,是极其傲气的,如果别人不招惹到他头上,他通常不会去主动欺负人,哪怕对方身家丰厚,他也不会刻意地去谋害。
有灵石怎么样?有灵宝又怎么样?哥们儿只要安心修炼下去,早晚会出人头地,何必没皮没脸地去坑害别人,太小家子气了。
这是一种地道的强者心态,是对自身的自信。
“谢谢主人夸奖,”王艳艳却是皮糙肉厚,根本不在乎他的呵斥,笑眯眯地回答。
“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