插在旁边还没化去积雪上,然后人蹲在那株小柳树前,仔细观察研究。
他从之前到家开始,就一直在研究这柳树。
鉴天阁首假做不经意插的柳,跟他自己案上放的那株一样,只不过那株老些,看着遒劲……早就觉得它不一般,仔细瞧它不知多少回了,可是到底哪里不一般呢?
搞不懂。
真想砍它一刀看看啊。
等等,蜻蜓和云娘,这两年来好像就没生过病,连个腹痛,头痛脑热都没有过,不会就是因为这小柳树吧?
而且不光蜻蜓一直越长越水灵,就连云娘,这两年来,整个人都隐约出挑了不少。
不会真的这么神异吧?
那它对我怎么不见具体的好处?砍了,砍了。
总不会是因为我仔细瞧它最多,养了我一双眼睛吧?叶渝州突然想起那不多的几次,有客商或过路人中存在女子,却不止一个说过,他生得一双能拐人妻女的眼睛,说,你这每一瞧我,我便以为你也对我有意哩。
这养的,莫不是横遭砍死体质……
还好固城的女人们,似乎没那种感觉啊,大概看得多的便没感觉,又或者,她们艰难度日,本也没闲心去体会劳什子眼不眼神。
总之能不能商量一下,换一件养啊?
叶渝州正对柳想着。
“鱼粥!”“鱼粥!”李映月一路呼喊着,冲进了院门,看见叶渝州正好在,气都没喘匀便说:“说书爷,呼…呼…说书爷邀咱们一同去长安嘞。”
“去长安?!”
叶渝州愣了一下,他也没想到还有这出。因为在他自己的分析、思考里,老头这次回去,风险其实蛮大的。
这一点连叶渝州都能分析出来,老头自己肯定更清楚。
既然这样,他还主动邀请我们同去,是不是说明,他有把握?
叶渝州瞬间心动。
因为这样的话,只要跟着老头回去,他将来便很有机会,直接接触到大周王朝的中枢,那样再要调查自己和蜻蜓两家的案子,无疑方便很多……当然,风险与之相伴,也很大。
然后,修行方面,只要我去请求,老头肯定也能给我找来很好的师父指点,甚至于说不定直接将我送入鉴天阁那样高深的地方。
可是,真的能这么顺遂吗?他真的有把握?
就算他觉得他有……我又怎么能只凭他的把握,就轻易将自己的命运交托在别人手上呢?是那么不容易,才侥幸活下来的啊!
不光我,还有蜻蜓。
我俩确实必定是有一天要离开固城的,只是那一步,我和蜻蜓命运之旅的开端,确定要从与老头同行长安开始吗?
“鱼粥,咱们去吗?”李映月站在一旁,看哥哥脸色变幻不定,看了好半天,忍不住开口追问。
她连肩上的干果袋子都还没顾得上放下呢,口渴极了,也没舍得先去喝一口水。
叶渝州扭头看了看她,犹豫一下说:“我再想想。”
“哦,好吧……公平伯。公平伯来了,鱼粥。”
李映月伸手,朝院外斜侧方向的道路上指去。
其实此时的天色已近全黑,根本看不清人,更何况李映月和叶渝州还是站在亮处看暗处,但是,只需看个模糊身影就足够了,公平伯那个身量,在固城是独一个。
就连这些年过往的客商当中,叶渝州也没见过比公平伯更高大的人,城外石头堡的军营里也没有。
公平伯这身高,是过往客商们眼中固城的标志之一。甚至他们中有人直接管这里叫高佬城。
这边山脚就只有老郑家一座房子,再往远处走便要入山了,公平伯无疑是朝他们家来的。
“找咱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