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檀木盒子里放在单远行的身边道:“恭喜都督,三梁进贤冠已经官居二品,诺大的哈密国官职在都督之上者,唯有六七人而已。”
“找到我的孩子!”单远行瞪大了眼睛,嘶声吼道。
尉迟文笑道:“令爱十四年前随夫张磊迁居扬州,夫家张氏,在田子坊世居六十四年,子张尧十四岁正在扬州府学进学,次子张丰十二岁不喜进学,随父经营家中棺材铺,长女张美芳龄十一待字闺中。
已经有使者去了扬州,想必不日就会携令爱一家来东京与都督相会。”
单远行破烂的身躯抖动了一下,然后死死的瞅着尉迟文道:“我知道你!”
尉迟文笑道:“这是晚辈的荣幸。”
单远行吐掉一口浓痰道:“许东升给我说过你,他说如果有一天他突然死了,一定不是大王下的手,只可能死在你的刀下。”
尉迟文淡淡的笑道:“晚辈本为大王门下走狗,为大王分忧自是应有之事。”
单远行咧嘴笑了一下,不小心扯破了嘴角刚刚结痂的溃烂之处,一股鲜血渗出让这个笑脸显得狰狞至极。
“大王除了给我加官进爵,对你还有别的指示吗?”
尉迟文郑重的摇摇头道:“没有,你也应该知道大王的性子,他干不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。
晚辈就不一样了,既然大王将东京密谍尽托我手,我自然不会让东京密谍司出半点差池。”
单远行点点头,即便是笑的狰狞,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幸福意味,费力的拉动大床上的一个小手柄,贴靠墙壁的一张巨大书橱就向两边滑开露出一间密室。
“这里面是东京密谍司这些年所有的收获,老夫全部交出,没有半点的藏私。”
尉迟文没有看密室,而是继续盯着单远行看,半晌,低声道:“都督还有什么要求,晚辈一定全力满足!”
单远行疲惫的道:“将我全家送去清香城见大王,我想用这具破烂的身子,给我的孩子向大王求一个百年富贵。”
尉迟文冷峻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意,郑重的点点头道:“如您所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