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流氓！

文湛又抬眸觑她一眼，见她羞愤难当还不服气的样儿，笑意更浓：“别成天给我扣‘流氓’的帽子，就算离婚，你也是我孩子的母亲，我关心他们口粮够不够，难道不应该？”

穆晚晴气极，“你明明就是耍流氓，找什么借口！”

“你非要这么，我也没办法，反正我在你心里，向来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“你有自知之明就好！”

文湛一笑置之，不跟她争论，等端着水去卫生间倒掉时，路过她又继续教：“别人闹离婚是为了更好的生活，你闹离婚是为了什么？为了体验苦难的？那个姓周的，跟一般男人比确实还行，可跟我比算得了什么？”

话没完，人进了卫生间，语音也飘远了。

穆晚晴懒得搭理他。

她要离婚从来不是因为有了新欢，只单纯不这个男人，单纯地想要逃离这种被人轻羞辱的日子。

可这些，跟文湛多少遍他都不能理解的。

他早已经习惯了俯瞰众生，会觉得连被他轻羞辱都是一种荣幸。

文湛擦着手走出来，见她换另一边继续喂儿子，眸光暗了暗，状若无事地移开，接着刚才没完的话：“你还没跟我离，他就成天黏着你，暧昧不清，这种人能是什么好鸟？人品有问题，迟早要出事。”

穆晚晴听不下去了，她对周亦儒没有男女之情，可在人家数次帮助自己的份上，也该为他正名。

“我跟周大哥就是朋友关系，时候，他父母在外做生意，时常留他一人在家，我爷爷奶奶经常关照他。现在，我孤家寡人一个，人家飞黄腾达了，可怜我，帮助我，也算报答儿时的恩情——怎么到你嘴里就的那么难听？还有！他对我的帮助若能上升到人品问题，那你跟陆可珺怎么？一个有夫之妇，一个有妇之夫，你俩是不是该一起浸猪笼，沉塘？”

文湛见她怒了，话也多了，终于不再是对自己答不理的样子，非但没生气，反倒来了兴致：“你怎么孤家寡人了？你面前站的是谁？你怀里抱的是谁？还有那儿躺的是谁？”

“……”他偷换概念，避重就轻，穆晚晴再次无语。

“放着好好的丈夫孩子你不要，非自己孤家寡人，去接受一个成年野男人的帮助——也就是我宽宏大量，放着有的丈夫会不会打断你的腿。”

呵！

穆晚晴气得冷冷发笑。

双标到这个份上，真是刀剌屁股——开眼了！

她懒得再辩驳，破罐子破摔地回了句：“你倒是打啊！反正你文总有权有势，手眼通天，别打折我一条腿，就算要我命，我又能怎么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