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连意抿唇起身:“表哥先等我一会儿。”
她快速出了包厢。
……
闻延舟要回公司,楼藏月则是要去医院她妈妈。
他们在餐厅门口分开,楼藏月象征性:“闻总,我先走了。”
闻延舟睨她:“你打电话举报柳厌室内吸烟的?”
楼藏月面不改色:“闻总,我真的没有。”
闻延舟不信,嘴角一哂:“我又没你做得不对。”
楼藏月才不会傻到听他这么,就都坦白了,这世上能完全相信的人,只有自己。
其他人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背刺了。
“闻总,我真的没有。”
闻延舟也懒得跟她车轱辘话,他捏住她的下巴,眼皮微敛,她的脸:“以后,除了我,对别人不用那么听话——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,他们有给你开工资吗?”
楼藏月抿唇:“嗯。”
闻延舟又道:“完早点回来收拾行李,周末你跟我一起去洛菲山庄。”
楼藏月张嘴要话,他晃了晃她的下巴,“还是,你想继续跟我讨论父母完不完美的问题?”
“……”
讨论这个话题,除了惹他生气后她没好果子吃,耽误她去楼母以外,没有任何意义,她最后也还是要跟他一起去洛菲庄园。
他决定了的事,从来不会更改。
楼藏月只能:“我知道了。”
闻延舟这才放开她。
楼藏月坐上出租车。
泊车员也将闻延舟的车开过来,闻延舟正准备上车,身后传来一道女声:“闻总。”
闻延舟转头,是聂连意。
“聂姐,有事?”
聂连意款款走到他面前,琥珀色的眼睛,轻沉地注视着他:“闻总是真的,完全不记得我了吗?”
闻延舟眯了下眼。
他在湖边到她的第一眼,是觉得有些眼熟,但因为想不起来,便觉得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,也就没有在意。
现在她这么,来,他们是真的认识。
在柳厌的面子上,闻延舟询问:“聂姐是?”
聂连意笑了笑,虽然是自嘲的话,但她得落落大方,反而添了几分知情知的意味。
“来里都是骗人的,好的男人对初恋都会很难忘呢?虽然我们那一段是在高中,但闻总把我忘得这么彻底,我还真有点难过呢。”
高中?
闻延舟眉心蹙了一下,终于记起来了。
“原来是你。”
……
楼藏月到了医院,快步走向住院大楼。
这申城,大不大不。
大是因为总面积有六千五平方公里,,是因为明明容纳了两千五百万人,可偏偏那么巧,竟让她在医院大堂,迎面遇到坐在轮椅上的白柚。
楼藏月本想目不斜视首接走过去,但白柚也到她了,主动喊:“藏月姐。”
楼藏月脚步没停。
白柚首起腰,紧接着:“楼藏月!你是心虚了吗!”
“把我的照片发给闻总,离间我们的感情,然后趁虚而入,跟他在水城不清不楚,你知道你对不起我,所以现在不敢面对我,对不对!”
她这段话里的每一个字,都成功恶心到了楼藏月。
楼藏月不得不停下脚步,转身她。
如果这是激将法,那确实有用,起码楼藏月搭理她了。
她重新走到她面前:“是,照片是我发给闻延舟的,比起你到处散播我朋友的照片,还捏造谣言诽谤她,我只是把你几张旧照发给闻延舟而己,很过分?”
白柚身后推着轮椅的中年女人冷笑一声:“原来你就是那个楼藏月!你以为你搞那些动作就有用吗!”
楼藏月抬眼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