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啊,对你倾心相付?”顾淮西愣了一下,随即响起打的声音。
“淮西?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事?”徐景安清醒了几分。
“语气这么差,我打扰你的好事了?”顾淮西蹙眉。
“呵,我能有什么好事?”徐景安自嘲地勾了勾嘴角。
顾淮西没忍住,好奇心爆棚,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我到了,你在水天一色叫了个女人去包厢里。”
“嗯,你到了?她叫蔺雨露,陪我聊了会儿天。”徐景安见他知道了干脆直接了。
他本来就没打算藏着掖着,他和蔺雨露也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。
就算有什么关系,感情是他的私事,就算是最好的兄弟也不会置喙。
顾淮西不太相信,“真的只是纯聊天?”
“纯聊天,没盖被子的那种纯聊天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顾淮西被他的法逗笑,转而道,“你什么时候开窍了,从跟宋家的婚事开始,你这不是迟来的叛逆期,故意跟家里作对吧?”
“不是。”徐景安毫不犹豫地否认。
他不是叛逆期。
找蔺雨露也不是因为不喜欢跟宋家的婚事,纯粹是因为恰好遇见,而她又有几分长得像那个人。
关宁宁的事,陆瑾墨知道,沈暮霆也知道,其实再告诉顾淮西也没什么,但是徐景安还是没。
多一个人知道,少一个人知道,结果都一样。
关宁宁不见了,被他弄丢了。
她恨死他了,消失的无影无踪,是死是活都不知道。
脸上忽然滑过一抹湿意,他很快就尝到了一股淡淡的咸味。
这算什么?
鳄鱼的眼泪?
顾淮西道:“行吧,你自己开心就行,人就这么短短几十年,趁着年轻多尝试,没有什么比开心最重要的,有什么事干就完了。春宵苦短,我就不打扰你了!”
顾淮西完就挂了电话。
徐景安抬手抹了把脸,掌心都湿了。
他不禁问自己,他这是怎么了?
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,为了一个女人,他,徐景安,沦落到这种地步。
买醉,哭?
他的字典里,原本是没有这几个字的。
徐景安掌心往西裤上狠狠擦了擦,从地上站起来,去浴室冲了个澡,整个人清醒了几分,他叫来佣人,把关宁宁的东西都收拾出来,扔掉。
他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,必须把那个女人从他的人生中剔除。
他也不是有多她,非她不可的。
首先是先把房子整理干净,再把她的心整理干净。
干脆利落,不拖泥带水,他徐景安也是能做到的。
——
关宁宁晚上做了个梦,是个噩梦。
梦里她一直在被人追杀,她躲到一个山坡上,爬到坡顶,就到山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青色虫子,每一个都有手指头那么长,也像手指头那么粗。
软趴趴的,密密麻麻。
她没有密集恐惧症,但是她怕虫子 。
这样的场面让她觉得寒毛直竖,毛骨悚然。
她僵在原地,一动也不敢动,觉得自己死定了。
就在这时,吓醒了。
再入睡就困难了。
第二天被闹钟吵醒,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,眼底明显一片乌青,用了不少遮瑕膏才堪堪遮住。
强打着精神去公司上班,公司工作环境很不错,氛围也好,同事关系没有特别复杂,关宁宁很喜欢这份工作,适应的也很快。
日子就这样也算惬意闲适,转眼就到了周末。
关宁宁去逛建材市场,挑选新家装修的家具。
她第一次装修房子,不懂的事情太多,网上做了很多功课,也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