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伤药的事情,主公无需担心。先前时候,我亲自去了一趟楚州,请陈神医过了目,他在成都的那些徒子,并未出任何差错。只等赶制完成,我便差人送去前线。”
“李桃,辛苦了。”
贾周死后,不仅要坐镇成都,还需兼顾将官堂的授学,李桃的辛劳有目共睹。当然,徐牧亦有提过,让他挑些人手帮辅,奈何李桃的性子,几乎和贾周一样,喜欢亲力亲为。
“李桃,在南海那边,你的那位好孙儿李柳,已经查出了一些事情。”
“主公,是何事?”
“江南一带,恐有第三股的势力,或在潜伏。”
“第三股的势力?”李桃皱了皱眉,“主公这么一,我似是想起了,上月之时,韩九将军在南林郡那边,还来了情报。南林郡通往南海的新修官道,曾闹了一轮不的马匪。”
“闹了马匪?”徐牧怔了怔。
要知道,这条新修的官道,先前的时候,是为了绕过东陵左师仁,方便和南海直接来往的。不管是对西蜀,还是对于南海,都有着不同凡响的意义。贩子能两边往来,贩鱼货和药材蜀锦。百姓也能循着官道,省亲访友。
再者,西蜀境内这二三年,早已经政事清明,安居乐业。连着这官道一路,都设了不少哨卡。
出现一波不的马匪,自然有些奇怪。
“韩九派人去查了,但未查出,我便让他增派人手,多设了七八道的哨卡,谨防不测。”
“做的好。”
“现在主公这么一,我寻思着,莫不是有人想入成都潜伏?”
“常胜铁刑台的奸细,已经够多了。”徐牧揉了揉额头,“李桃,这事情你费心一些,派多些人手,我总觉得,并非只是奸细这般简单。”
“主公放心。”李桃拱了拱手。
“对了主公,还有一事。”李桃犹豫了下,还是开了口。这也是他今日,要早早候着的原因。军师贾周在世之时,与他交往甚多,教了他不少未雨绸缪的道理。
“李桃,有话但无妨。”
“我已经让人……查出了确切的情报,曾经的东莱王袁冲,在外留有子嗣。早在去岁之年,便暗中接入了成都。主公莫忘,袁冲姓袁。”
徐牧皱住眉头,陷入沉思。
袁姓,是大纪国姓。袁冲虽是旁支,但实打实的,亦是大纪皇室的人。李桃的这番话,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“暂时莫动他,也装作不知,但务必派人牢牢盯住。”徐牧想了想开口。放在日后,西蜀要名正言顺的继国,那么,袁冲便要代表袁家皇室,祭天禅让。如此一来,起于微末的西蜀,才能在天下间,有最大的话语权和正统力。
放在以前,徐牧或许不大在意这些。但自从侯爷给了他“斩奸相”的大义,他便发现,在这等世道里,你不讲大义,不讲道理,便会步步维艰。
李桃听着,终究没有反驳。
“主公放心,我李桃不死,都会紧盯着他,替主公稳住后方。”
“莫这些,贾军师走后,你李桃已是我西蜀的股肱之臣,本王希望你长命百岁。若有一日我西蜀开朝立代,不得要封你个大官儿的。”
李桃豪气一笑,“我李氏能为主公效力,已是三生之幸。”
李桃和李柳,这对爷孙,在贾周死去之后,当真撑起了不少的事情,正如贾周留下的密信,当得天下大才。
“主公,早食买来了。”
孙勋火急火燎地跑来,将买到的早食,一股脑儿放在了徐牧面前。
“先生同吃。”徐牧对着李桃礼让道,实则早已经忍不住,抓起了尚在温热的羊肉汤子,喝了满满一大口,直至舒服地打了个嗝。
认真来,偌大的成都城,原本只有一二家的羊肉汤子铺。但后来,吃的人吃多了,生意好了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