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邺州的山中,有叛军多藏避雪,我五人带了家丁,便想着入山剿叛。不曾想,惊扰了树洞的眠熊,又避不开,只得提刀杀了上去。一时不慎,被熊撞倒之后,便划了脸。”
“军师不知,那会尉迟兄单人一刀,和那头眠熊滚到坡下,打了好几个回合。”另一个河北五良,也跟着开口。
“尉迟定,不愧是河北四州的武进士。”常胜也夸了一句。不仅是武进士,还是北渝的状元郎,还有这般的胆气,如这样的人物,肯定要收入囊下。这一次的召见,便是招募的意思。
江山代有人才出,西蜀有,北渝也会有。
尉迟定并没有倨傲,想了想认真开口,“军师,我等五人义结金兰,为的便是报效朝堂。”
“如今这天下,尉迟定你觉得,西蜀,或是北渝,谁才是正统。”常胜沉思了下道。
“自然是北渝,占据北方大半壁的江山,又有长阳国都,母河纪江。而且,最重要的一点,古往今来的王朝之事,何曾听过什么民道?在我尉迟定来,西蜀政权,便如朝露,只等入暮之时,便会化为乌有。任何一个新朝的建立,天下世家,当有重重的一。”
尉迟定的这番话,无疑到了常胜的心坎上。
“我等五人,此番入长阳,便已经心生死志,愿随军师,征战西蜀,万死不辞!我有思量过,西蜀之军,徐蜀王所倚仗的,无非是一场天下大同的虚言,以此诓骗百姓。在我来,这和当初米道徒,‘天下共食一槽’,并无任何的分别。”另一个河北五良,也在旁拱手开口。
这番话,又让常胜心底一喜。内城的纨绔子们,可没有这样的见地。
“这位是?”
“幽州解家,四岁能成诗的解瑜。吾的二弟,亦是我五人中最擅思考之人。”尉迟定笑道。
解瑜不敢托大,急忙自嘲。
“比起伏龙军师,我解瑜何敢言谋。”
常胜笑了笑。
“不过十八九的年岁,你有这般的见地,已经是北渝的骄子了。若生得早两年,不得,我真要亲自拜访,拉你做幕僚的。”
这一番话,让河北五良一时更加动容,又纷纷拱手,对着常胜作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