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常胜,在整个北渝,是最有资格和跛人相提并论的,没有第二人选。”
常胜身子微颤,仰着头,认真抬手抱拳。
“至于申屠冠你,我更是放心。便如当初,你要投北渝,我便敢将西路的十几万人马,都归你调遣。”
申屠冠亦脸色动容,拱手抱拳。
“莫要着北渝势大。”常棠叹了口气,“我以前便和常威过,有的选的话,我肯定不选和东家打仗……只可惜,我没得选,只能打了。常胜啊,你现在有何建议?”
常胜想了想开口,“这场千里奇袭之后,接下来,西蜀和北渝都不得安生。既然无法以兵势鲸吞,那么,便以我北渝偌大的疆土,以及底蕴,耗住西蜀。待机会合适,便起一路大军,择地而攻。”
常四郎沉思了下,点点头。忽然扬起了手,指着壶州前方的江岸。
“你们没回来的时候,跛人欲要渡江抢攻壶州。但现在,见着大军班师,申屠冠也回来了,一时便没了动静。跛人,真的是聪明至极。嘿嘿,同为状元,我反而是落了下乘。”
“主公,我在河北之地,已经留了黄之舟,作为佯攻与守疆之军。”
“自然,我到他了,做的很不错,和蜀军杀了好几场,各有伤亡。”
常四郎调转了马,了面前的两位大将和军师。
“我需赶回内城。常胜,无需惧怕跛人状元,在我心底,你亦是天下大谋。莫要忘了,老仲德还在天上,等着你我的喜报。”
常胜动容,垂头泪泣。
他的人生,便是一场读的人生。只不过一场临危受命,接过老师的衣钵,成了北渝的第一席军师。
可一面世,便要面对被称为天下第一谋的跛人。
他已经很尽力了。
“族兄放心,常胜聆听教诲,我北渝,一定是逐鹿的胜者!”
骑马在前的常四郎,身子蓦然一顿。但很快,又踏过青草与黄沙,往前急急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