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紧紧的握住了拳头,愤怒积压在胸腔无法得到释放,让他整个人几近疯执。
可在到南云溪这般痛苦的样子,他刚硬的心突然又变得柔软起来。
沉默的来到了南云溪身旁,冰凉的大掌轻拍着她的后背,手心处一道划破掌纹的结痂伤疤清晰可见,可她却没有到。
南云溪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些,慢慢的用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,缓缓的抬起头来,平静无波的眼底透着水渍,那是干呕留下的后遗症。
那双清透的眼瞳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,她安静的隔开了陆明城的手,不让他能够碰到自己。
“我的吻,让你觉得恶心吗?”突然,陆明城阴翳的声音响起,却也一字一顿的伤害到了南云溪的心。
“不然你以为我会很享受吗?这张还不知道吻过多少女人的嘴,这张薄情的嘴,让我觉得恶——”
南云溪口是心非的着这些无情的话,纤细的手冰凉的划过他的唇角,意识到这个动作的温柔留恋,很快有些惊慌的收了回来。
陆明城痛到窒息,握紧的拳头骨节泛白,整个身体甚至都在颤抖着。
直到这一刻,南云溪才发现到他受伤了,身上缠着胸带固定着,显然是因为愤怒牵扯到了伤口,整张脸痛得发白,连额头上都渗出一层薄汗。
南云溪只知道那天他从墓地绝望离开,却不知道这几天他都经历了些什么,又为什么受伤了?
心,狠狠的抽疼着,眼眶里已在不知不觉中漫上一层水雾。
她伸手落在男人的伤口上,虽然力度已经控制得很,却在碰到他的躯体时,惹得他一阵阵轻颤。
即便之前他吃过了镇定的药物,此时还是闷闷的感觉到疼痛难耐。
“你——怎么受的伤?”
最终,南云溪还是于心不忍的问出这句话。
这个男人,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,可是她,一次次的选择伤害他,一次次的将他推开。
陆明城并不懂自己的痛苦并不比他浅,当亲手将自己所的人推开,那种滋味深入骨髓,让人痛不欲生。
“出了车祸,断了几根肋骨。”
陆明城自嘲的笑了起来,那天从墓地离开,他冒着漂泊大雨在路上飙车,结果和迎面驶来的一辆货车撞上了。
当时他真的不想活了,却没想到上帝这么眷顾他,竟然不舍得夺去他的命。